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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微微笑道:
&ldo;那些人是那些人,我是我。&rdo;
那少女道:
&ldo;你雖和那些人有點不同,但也未必……&rdo;
寶玉道:
&ldo;雖然未必,我也得試試。&rdo;
那少女突然嬌笑道:
&ldo;只要你脫下衣服,我這就帶你去見娘娘,否則……哼!你非但不知要吃多少苦,還可能永遠也找不到。&rdo;
寶玉笑道:
&ldo;無妨。&rdo;
競頭也不回,往前走了。
那少女咬著嘴唇,跺腳道:
&ldo;你……你莫要後悔。&rdo;
寶玉道:
&ldo;這衣服我本來脫了也無妨,但瞧你如此著急,竟不惜千方百計要我脫衣裳,這其中顯見大有文章,所以……&rdo;
他一笑接道:
&ldo;所以寧可後悔,我也是不脫的。&rdo;
那少女呆呆的瞧著他,再也笑不出了。
走了一段路,寶玉才知道這洞巖非但奇麗輝煌,宛如天宮,其幽探博大,也非人們所能想像。
千百個鍾乳,布滿了巖洞,沒有一個形狀相同,也沒有一個光澤相同,當真是鬼斧神工,人間罕睹。
再加上鍾乳間還綴滿了珍珠,無數個大大小小,晶瑩圓潤的珍珠,有的綴成字句,有的綴成圖畫。
珍珠綴成的是什麼宇句?什麼圖畫?
蜜玉卻不知道,只因他委實不敢去細瞧,他生怕這些字句與圖畫,會動搖他的決心,擾亂他的心神。他腳步踏在七彩絢麗膿賤比,身子也浸浴在七彩絢麗的光影中,他只覺自己哪裡還像是置身在人間的巖洞,簡直已像是置身在水底的神宮。
他走了一圈,又發現這迷宮中競無門戶。
回頭望去,那少女們競也全都不見了,俗大的巖洞中,只剩下千百個閃光的鐘乳,像是正距著眼對他嘲笑。
他忍不住放聲大喝道:
&ldo;白水宮主在哪裡?方寶玉求見!&rdo;
回聲自鍾乳間傳過來,如海濤,如密雷,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但除了他自己的回聲外,卻再無別的人語。
這巖洞中想來自然有秘訣的門戶,但機關在哪裡?這眨目的光,照得人眼都花了,誰還能找得到機關的樞紐?
寶玉雖已該著急,卻未著急。
他沉佐了氣,放緩腳步,又走了一圈。
這一次,他眼睛睜大了,瞧得也仔細了。
他突然發覺,這千百個鍾乳中,有一個鍾乳,非但形狀最奇特,光澤也特別耀眼,特別眩目。
他毫不遲疑,大步走過去,只見別的鐘乳上難免是鮮苔塵垢,這個鐘乳卻光澤如鏡,似是被人摩孽。
寶玉伸手扳了扳,這鐘乳果然是活動的‐‐鍾乳一動,巖壁間便裂開了一條縫,裡面也立刻傳出笑聲人語:
&ldo;方寶玉,你果然不錯,能找著這門戶,但你敢過來麼?你可知道,走人這道門,就沒有人能活著出去的。&rdo;
笑語聲本在洞口,但越來越遠,到後來竟似已在於百丈外,顯見這裡面實是深不見底。
寶玉微微一笑,大步走了進去。
他身子剛走進去,門立刻關了,七彩的光、輝煌的景象立刻全部不見,面前只見一片黑暗,無邊的黑暗。
寶玉的感覺直如自天堂墜落到地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