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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有一張雕刻成翠竹模樣的竹桌,白縵隨風而蕩,營造出朦朧的美感。
小夭驚歎著,“世人只知釀酒大師破清的絕高手藝,卻不知她原來也是個很有品味的女子。”
“女子?!哈哈哈哈…...”
防風邶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破清黑著臉,“你再笑我就趕你出去了。”
防風邶強壓著笑意,“我不笑了。”但抽動的肩膀出賣了他。
破清道:“送客!”
防風邶忙拉住他,“我真不笑了。”
小夭湊到防風邶耳邊,低聲問:“你笑什麼,難道他不是女子?”
破清冷聲道:“我是男子,如假包換。”
小夭忙道歉,“真是對不住,你們妖都生得如此俊美,我一時竟沒辨別出。”
破清譏笑:“你不也是妖?”
小夭又是一愣,她現在的確是妖,一個沒有真身的妖。
女婢們魚貫而入,手裡捧著一道道精美的菜餚擱置在竹桌之上,小廝搬上兩壇酒,起開紅泥,酒香瞬間冒了出來。
小夭嗅到酒香兩眼放光,“果然好酒!”
防風邶睨了她一眼,“這竹葉青可烈著呢,喝醉了再敢說胡話我就將你丟大海里喂海怪。”
破清一面用一柄竹勺乘著酒,一面嘴裡揶揄著防風邶,“你少聽他嚇唬人的話,他心最軟,根本不捨得。”
防風邶說:“當年在地下賭場,我就應該扭斷你的脖子。”
相柳和破清自幼相識,破清年長相柳百餘歲,在搏鬥場的時候,破清很關照相柳,教了他不少搏鬥保命之法,兩個人還聯手逃出了搏鬥場。
後來,一個成了九命軍師相柳,一個成了釀酒大師破清。
破清將手裡的酒遞給小夭,“不醉怎麼叫喝酒?這好酒咱倆喝,給他喝純屬是糟蹋。”
小夭捂著嘴偷笑,“他現在可只有一顆頭了,喝酒也是會醉的。”
破清疑惑的“哦”了一聲,“有故事可以聽了。”
防風邶無奈而笑,徑自盛了一杯酒慢慢嘬飲起來。
三人邊吃邊喝邊聊,直到夜幕漸漸籠罩下來,鈐雲染上風霜,女婢們將八盞明燈點燃,照得涼亭內亮如白晝。
防風邶冷白的臉上染了坨紅,見破清又給自己盛酒,忙擺手,“我不能再喝了。”
破清道:“你可別掃興,六百多年沒見,今晚不醉不歸。”
小夭早就趴在桌上睡著了,碎髮貼著她的側臉,攝人心魄的美。
防風邶抬手將小夭臉頰上的發撥到她的耳後,“空有我的精血,還是沾酒就醉。”
破清凝望著防風邶,說:“你倒是與之前大不一樣了,我從沒想過你冰冷如霜的臉上也會有溫柔的笑。”
防風邶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你呢?你找了她千年,可找到了?”
破清斂了笑意,“沒找到,也許她真的已經死了吧。”
防風邶沉吟片刻,“你可去玉山找過?”
“玉山?”破清愣了愣,是啊!他怎麼把那個地方忘了呢?
防風邶說:“自第一任王母死後,新王母繼位也有六百多年了,我曾與她見過一面,她的左臉頰上,有一顆痣。”
破清呼吸窒了一瞬,“你是說……她做了王母?”
防風邶神色複雜地看了破清一眼,“是不是,需要你自己去確認。”
破清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多謝!”
小夭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處陌生的房間,防風邶正支著下巴懶洋洋地坐在她身旁。
小夭問:“你怎麼沒醉?”
防風邶嗤笑道:“你以為人人醉了都像你這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