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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你,穆王府的日子不照樣過得好好的!”
杜蘅回過神,本能地覺得不對勁:“父王,是出什麼事了嗎?”
這父子倆的脾氣極為相似,女人面前絕口不提朝中之事,更不是那種為了富貴前程就把女人推到戰場上去擋槍的人。
現在局勢未明,勝負難料——不!說句實在話,應該是實力懸殊,大理危在旦夕,卻寧肯把她送到大理,也不讓她留在京城。
她腦子轉得飛快。
南宮宸遠在大理鞭長莫及,楚王年幼,又無人扶持。而京裡,卻有兩位正當盛年,又手握兵權的親王……
受陳紹一案牽連,肅親王飽受猜疑,聲譽一落千丈。
相反,恭親王卻在近段時間裡,積極幫著太康帝打理朝政,許多以前或因怠懶或因缺乏機會,或因刻意避嫌而被隱藏的能力,充份展示了出來。
不僅得到太康帝的多次嘉許,更得到了以和瑞為首,包括蕭乾在內的肱骨重臣的認可。
而自她重生以後,很多事情都偏離了前生的軌道,再以前世的經歷來推斷歷史程序顯然已經不合時宜。
且,冷心妍和南宮宸的關係已經被恭親王獲悉,對南宮宸已經絕對不可能還能象前世那般剖心掏肺!
如果此時太康帝病危,恭親王乘勢上位,也不是不可能。
一念及此,她猛然一驚,霍地抬起頭:“可是皇上……不好了?”
說到最後,連聲音都變了調。
蕭乾極度不悅,皺眉叱道:“婦道人家懂什麼!這話豈是你能說的?”
頓了頓,放緩了語氣,淡淡道:“此去大理,不是讓你遊山玩水,更不是避禍遠行。而是實在找不出比你更合適的人,不得已而為之。”
杜蘅一言不發,臉上明顯寫滿了不信。
蕭乾無奈:“目前的局勢你也清楚,絕兒雖然在想方設法破壞南昭的後勤補給線,卻無法從根本上扼止這場戰爭,最多隻能給大齊爭取幾個月的時間。朝廷這幾年屢遭天災人禍,造成國庫空虛;加之西夏,東越在一旁虎視眈眈,不得不防,無法全力支援燕王。此戰要想取勝,只能用非常手段。”
說著,伸手從桌上的卷宗裡抽出一張紙條,遞到了杜蘅手上:“這是一份清單,上面所列全是大理急需的物資。朝廷最多隻能撥給一部份,其餘的就要靠你去籌措了。”
“我?”杜蘅吃了一驚。
蕭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從臨安到大理,途中要經過六省,三十多個州縣。如果繞下道,過七省也不是不可能。”
杜蘅漸漸有些明白,越發吃驚不小:“父王的意思,難道是要我……收受賄賂不成?”
說到後來,面孔漲得通紅,聲音更是低到不可聞。
“這怎麼是賄賂呢?”蕭乾訓道:“你只是亮出車架,每過一地自有地方官員出面接待。你什麼都不必做,只需把清單亮出來,自然會有人把所需物資雙手奉上。當然,朝廷不是白要。所有物資人員都會登記造冊,待戰後會陸續歸還。而且,還會寫進政績考核之中。”
杜蘅額上滲出細汗:“……”
蕭乾輕咳一聲,強調:“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國謀利不謂貪,明白嗎?”
事到如今,杜蘅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明白。”
想了想,試探性地問了句:“既然都是為國做貢獻,何不先從京官做起?”
“嗯?”
“媳婦想以母妃的名義,遍邀城中官家女眷入府賞花,席間募集捐款。不知父王以為如何?”杜蘅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
蕭乾愣怔了一下,道:“救兵如救火,三天內必須離京。”
“明天發貼,後天募款,我可以後天夜裡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