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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好好說話。」

「這就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度嗎？我現在帶著你妹妹在火車站，你租的房子在哪裡讓我們住幾天。」

「你他媽有病吧。」

許寒在說完這一句話後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只覺得一口氣喘不過來, 整個人心煩意亂，立刻給湯奇安撥了個電話過去。

等了一會兒對方沒接。

他背靠在冰涼的牆壁上閉目整理心情，手裡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許寒以為是湯奇安沒看就接了。

「我問了你們班主任了要了你現在的地址，我們現在已經在打車過來了你要是還有點良心的話就趕緊出來。」

說完就立刻結束通話了。

「真晦氣。」

走出衛生間, 許寒小跑回了原來的那個餐廳, 見林亭雲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對不起今晚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做陶藝了, 我現在有點事可能要回家一趟。」

「要我陪你嗎？」

「好。」

林亭雲察覺到了許寒的心情變化，心裡不免有些擔憂，只能一路都牢牢地牽緊身邊人的手，走到廣場外冷風迎面而來。

天氣預報說下個星期會有一波寒潮，也許再過不久淮市會迎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

許寒自己早就叫好了一輛車，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滴滴司機。

「要是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

「嗯嗯好。」

剛靠近家門口已經是晚上九點一刻了，十字路口處站著一個人，路燈將那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許寒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這要是放以前他肯定直接把人轟走。

不知道這次來又是因為什麼。

磨蹭了十幾分鐘，他實在是冷的受不了了只能認命，走近一看才發現宋娟芳手中還抱著一個孩子。

「喲你可算是回來了，天都快凍死了。」

宋娟芳穿著一件橙色的毛絨大衣，頭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一旁還有一個大手提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還打著補丁。

他當初租屋子的時候沒啥要求只要有地方做飯和睡覺就行了，一個人住正好，現在不知為何反而顯得有些擁擠了。

許寒給倒了一杯熱水放在茶几上，屋裡現在也涼得很，順便將他平常捨不得開的暖氣給開了。在等她說明來意，經過一番折騰那孩子這個時候也醒了。

「我和你叔叔他這幾天吵架了。」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

「你是我兒子我為什麼不能來找你？」宋娟芳聲線上挑，態度強硬，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

這一響聲成功將那孩子給吵醒了。

小女孩扎著兩個羊角辮，看上去四五歲的樣子，穿著一件玫紅色的外套，小臉因為長了凍瘡的緣故看上去紅通通的。

不出意外這就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了。

許寒感覺就這一個晚上發生的事足夠讓他頭痛三年，現在他站在二人面前感覺太陽穴突突突地跳，面對這個場景他是真的說不出話了。

「今晚你就打地鋪吧，我看了你這屋子也真的是小得要死，就一個床。」

許寒無言轉身進了房間翻出了一個比較大的揹包，將自己一些重要的東西都裝了進去，以及在櫃子上方拿出了一個鐵盒子。

裡面放著全是他近期自己出去打工兼職掙的錢，直接抽走了一半塞進了揹包夾層裡，然後將鐵盒子直接遞給了宋娟芳。

宋娟芳此刻將孩子緩慢的在床上放下，然後蓋上被子，再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房間，最後心情十分愉悅地看著人收拾東西。

頭一次覺得這人這麼識相。

「你怎麼枕頭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