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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飛奔,卻眼觀六路,忽而在前方草叢邊兒上瞧見一點燦色,他兩足猛踏馬鐙,整個人凌空而起,又於馬背上輕輕一點,朝側前方直飛而出,掠過那草叢之際探臂一拾,又復加急縱掠幾步,重新飛回兀自賓士的馬匹上坐定。
此時再看手上,卻是一枚兩頭尖尖系紫繩的峨嵋釘。
方天至將這枚峨嵋釘揣在袖中,又復拍馬快行。及至黃昏之時,他已在路上撿了三枚峨嵋釘,而悶雷聲中,暴雨也終究漫天覆落下來。日光隱沒不見,豆大的雨珠在紅土大道上砸落,馬匹踐踏下,泥漿四下飛濺。白茫茫一片雨簾中,方天至又趕過幾十里路,終於遠遠瞧見了馬峨縣的城郭。
城門雖在眼前,但他心下一片凝重,只因這大雨下的太過不巧,恐怕將許多痕跡掩去了,追人更是困難。他在城中顧不得其他,先往門臉體面的酒樓客棧裡去問話,終於在一家客棧裡得知,昨夜曾有如他描述的一男一女在此留宿過。他得到訊息,心知紀曉芙果然是被楊逍扣住了,當即再不停留,往四下城門左近去查探,終究在s級技能的幫助下,於西城門附近的隱蔽牆面上找到了紀曉芙留下的標記。但大雨摧殘下,那胭脂痕跡已殘缺不全,全然看不清晰了。
方天至隨手買了頂斗笠扣在頭上,與行街的商人相問,得知馬峨縣再往西南,有兩座縣城。一座偏南的名叫甘洛縣,另一座偏西的叫做石棉縣。這兩座縣城之間雖相隔不遠,但距馬峨縣卻都有六七百里路,縱使連夜趕去,也要天亮才能到達。
紀曉芙留下的模糊標記已沒甚用處,方天至不知二人究竟往哪邊去了。他思前想後,最終因在西城門瞧見的標記,便往偏西的石棉縣而去。一夜披星戴月,及至石棉縣城外,暴雨才停,天又復放晴。此時城門初開,行人寥落,城中店鋪多上板打烊,尚未營業。方天至一一將還算上檔次的客棧大門拍開,拽住夥計相問,卻沒一家對紀曉芙二人有印象。他又將四下城門左近再查探一番,同樣沒瞧見一星一點的痕跡,這才心道不好,恐怕來錯了地方。
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用。方天至便又上馬,準備向東南奔去。此時馬匹急奔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將近八/九百里路,已然累得狠了,不論方天至如何催它,也跑不太動。無奈之下,他又將馬與數兩銀子留下,好說好量的與人換了馬,也來不及吃喝,徑自疾馳而去。及至甘洛縣,又是兩個時辰之後,但總算他找對了路,於南城門附近找到了紀曉芙的胭脂標記,上面除了峨嵋派聯絡符號外,還有一個“越”字。
那標記還是清晰鮮豔的。暴雨清晨才停,可見昨夜紀曉芙還在這裡歇腳。那麼他們離開甘洛縣也不過兩三個時辰之久,彷彿還能追的上。
方天至這樣想著,朝人打聽一番,覆上馬往西南方向的越西縣去。
此時正值晌午時分,但天色一片灰濛,山野陰翠,濃雲罩頂。方天至於官道上趕路,沿途又收到一枚峨嵋釘,可心中卻頗為擔憂,恐怕今日與前日相似,未及黃昏又下起雨來。
昨夜若無瓢潑大雨,他視野清明之下,路上情景便都能看顧得到,一二百里路未拾得峨嵋釘,必會掉頭回轉,往甘洛縣去,清晨時候恰好能截住楊逍,早不必多趕這好幾百里路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眷顧,黑雲壓野,卻久陰不雨,好叫方天至一路又拾到好幾枚峨嵋釘。幾個時辰後,他仍縱馬路上,楊逍與紀曉芙卻已到了越西縣城外。
這兩天一晚來,紀曉芙心中憂懼片刻不停。時而惶恐於楊逍這魔頭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時而又擔憂自己百般小心,留下痕跡,卻無人來救。昨夜下了那樣的大雨,她於客棧中聽著雨聲,只覺希望都被這淹天大水沖走了。可卻仍不死心,沿路趁楊逍分神,偷偷於身後擲下暗器,指望被人瞧見。
此時又見城郭,她便稍微鬆了口氣,只盼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