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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進錯門派了???
往後幾十年方天至就會發現,他兩個猜得都很對。但此時,他望著領頭在前健步如飛的圓業,只感到一陣悲傷,事到如今,不管怎樣也只有忍了。可是將來會不會不小心練成圓業這樣嬸兒的筋肉體格啊?
藍瘦!
藍瘦歸藍瘦,方教主大風大浪裡洗過無數澡,區區小苦還耐受得。一路下山到溪邊,再往山門回去,他已將這趟路記得熟了。他們這行人拖拖拉拉走得慢,前面的大和尚們往來擔水已路過他們好幾回,見到菜鳥們哭唧唧的樣子紛紛嘻嘻哈哈的笑起來,開心得不得了。領頭的圓字輩師兄也不喝止,蓋因這已是少林武僧歷代流傳的樂趣。還有人調侃圓業道:“圓業師叔,等你將水缸裝滿,早飯也要沒得吃啦。”
方天至這才瞭解,為何圓業說師弟師侄與他要求不同。圓業只道:“偏你話多,晚點吃飯也沒什麼!”聽起來似乎不因為帶著拖油瓶而感到抱怨。
待到香積廚的水房時,方天至等一幫小和尚桶裡已不剩多少水,大家費力的將水桶的水裝進一隻水缸裡,所有人都倒完後,湊堆一看,水缸也只滿了一半。數十個小光頭又一齊去瞧圓業,見他手裡兩隻滿桶,水面平靜,幾乎涓滴未灑,幾十雙眼睛裡都迸射出仰慕欽佩的光芒來。
圓業覺察到,不由笑說:“這是個日久出功夫的活計,諸位師弟師侄早晚也是如此。”
正說到這裡,打門口傳來一陣梆響,一個火工僧人喊道:“開飯!”圓業急忙又溜下山擔水去,方天至等人則一同往飯堂去吃早飯。扒完飯沒多久,寺裡又敲起鍾來,一群大小和尚紛紛整理僧袍,往立雪殿做早課。
立雪殿在大雄寶殿東側兩重殿宇之後,殿名取二祖慧可向達摩祖師雪中求法之意,本是佛門典故,但在方天至聽來頗具詩情畫意。秋意漸深,寺中古樹甚多,木葉遍地灑落,只大雄寶殿與立雪殿前剛灑掃出來。方丈空聞及許多空字輩師叔伯已經在殿中坐定,方天至瞧見自己師父也在其中。
他按輩分位次找到自己的蒲團,等寺中僧侶聚齊,闔殿上下便開始唸經禮佛,方天至過目不忘,早已將禪宗佛典熟記了許多,隨眾唸經毫無滯礙,他想起師父送給自己的菩提手串,便拈在手裡,一顆顆撥動起來。偶爾抬頭瞥見對面,一起長大的明寶,現在改名圓清的,面色頗有些苦惱,彷彿舌頭跟不上節奏。
方天至有點想樂,但腦海中突然又彈出一行提示。
請好好唸經,努力改造。宿主剛剛的作為不是一個好和尚該有的行為舉止。】
方天至臉色登時一肅,至少看上去心無旁騖的念起了經。
他一點都不排斥聖僧系統】管東管西,雖然做聖僧的要求極其龜毛,但是一切都是為了投胎,他可只有一次機會。
有個提醒的總比犯錯強。
做完早課,又有證道院的空字輩師伯給眾僧侶講經。
和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與人講法論禪,若是學藝不精,露怯丟臉,那就算少林功夫練得再出神入化,也要徹底完蛋,做不成聖僧。因此方天至認認真真的聽了,又一一記在心中,爭取將來能做豫鄂冀第一金牌講師。
等吃完了晌午飯,寺中又有響鐘,學武的僧人一道趕往羅漢堂,在殿前青磚鋪就的大廣場前分列站定,等首座空相訓示。羅漢堂首座空相年約五旬,個頭不高,但頗為矯健,灰眉利目,面相頗有些剛毅冷酷之色。他身穿一件灰色僧袍,並未披戴袈/裟,只遠遠同各位傳功的空字輩及圓字輩武僧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令方天至身邊的小和尚頗有些失望。
他們這群新受戒的菜鳥自成一個方陣,眼巴巴等周圍的和尚都散開來,各佔一地練功,才等來一個年輕僧人。
那僧人也是虎著臉,似乎怕這群小和尚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