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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雪沒好氣地嘲諷道:“小屁孩,你媽媽在家裡等著你吶,還不趕快回去。你討打嗎?我會教訓得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來。” 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馬尼可大怒道:“混蛋,我要幹掉你,你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說罷,他掏出匕首惡狠狠地向韓雪刺來。 “找死!”杜飛雲的背刺短劍隨手一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劍尖劃破馬尼可的喉嚨,又如靈蛇一般地收了回去。 馬尼可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張大嘴巴,手捂喉嚨,鮮血從指縫流出,身子軟綿綿地倒下去。 “啊——”稍高的鎮民驚聲尖叫。 “殺人啦!”強壯的鎮民大聲喊道。 兩人見勢不妙,轉身就逃,顧不得同伴的屍體,很快就逃之夭夭,不見了蹤影。 果然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周圍的酒客面面相覷,面露驚惶之色,沒有一個人敢虛張聲勢。連掌櫃也是遠遠地觀望,不敢走上前來阻攔。 很快他們就鎮定下來,若無其事地繼續他們先前的生活,燈紅酒綠,醉生夢死。 果然是一群見慣生死的海盜,習以為常,處變不驚。 “走!”杜飛雲低聲吩咐道。 一行人揚長而去,離開了美人魚酒館,來到大街上。 外面天已黑,天地渾一色。突然從熱鬧的酒館來到安靜的街道,一時叫人不適應,臉上的熱暈尚未散去。一門之隔,就是兩個迥然不同的世界,如同穿越異時空一般。 清涼的夜風吹走了心頭的鬱悶,白天的煩躁,美人魚酒館的不愉快也隨之而去,代之以沒有車馬喧的田園氛圍。 海島的夜晚並不漆黑,而是幽幽藍藍的,如夢如幻。天上的繁星在閃爍,海里的魚兒在跳躍。 韓香問杜飛雲剛才去了哪裡?杜飛雲把他的經歷講述了一遍。 韓雪沉吟道:“很奇怪的任務啊!” 韓香道:“是很奇怪,我們可以選擇做與不做。” 杜飛雲道:“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決意拿到娼妓公會的勳章,混進艾薇佳會館的內部,一探究竟。” 韓香道:“如果只是為了勳章,咱們可以直接幹掉楊春華,簡單明瞭。” 杜飛雲道:“那幾個妓女我想採訪一下,瞭解一下她們生活的狀況,然後再決定如何處置楊春華。現在已經七點過了,那些妓女也該出來了。” 韓香點了點頭,道:“要得。” 杜飛雲道:“咱們去尋找妓女的時候,順便採一下鞠婧姝的點,到時也好方便下手。” 韓香點了點頭,道:“好樣的。” 眾人向鞠婧姝居住的地方走去。 韓香道:“雷海東到了夜晚,會把號角交給她的情婦保管,他就那麼信任她的情婦嗎?” 杜飛雲道:“雷海東的海船停泊靠岸後,他回去的路上會經過鞠婧姝的家,他把號角交給鞠婧姝保管,一來顯示他對鞠婧姝的重視,二來順便和鞠婧姝溫存一番。然後他才回到他的豪宅,和他的家人團聚在一起。” 韓香道:“那麼此時我們去鞠婧姝的家裡,會不會碰到雷海東呢?” 杜飛雲道:“有可能。” 韓香道:“那你可要小心。” 杜飛雲道:“我不會進去,只在外面轉一下。” 當他們經過鐵匠鋪時,鐵匠鋪的大門是關閉著的,從窗戶透出裡面明黃的燈光。 大門前站著一位頭髮花白,風塵僕僕的老者,佝僂著背,似乎在此處徘徊,不願離去。 聽見有人走近,老者抬起頭來,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警惕地打量著杜飛雲他們。 杜飛雲感覺老者的眼光怪怪的,像是滿含悲傷,淚光瑩瑩,又像是滿懷期翼,閃著亮光,不由停下了腳步。 沒想到老者見他停下來,忽地一下子衝到他們的身前,身手敏捷,像只猴子,嚇了他們一跳,好在老者沒有惡意。 老者的雙手不停地作揖,蒼老的聲音也隨之飄出,口裡喊著:“大人啊,你能幫助我嗎?求求你了,我的大人啊!你就是我最後的救星,我已經失去所有的希望了……” 老者看上去有六十來歲,面相蒼老,聲音憔悴,顯然吃了不少的苦。 杜飛雲不為所動,淡淡地問:“你在煩勞什麼?苦難的男人。” 老者消瘦的臉龐像樹皮一樣皴皺,著實讓人可憐,他抖動著稀疏的山羊鬍須,傷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