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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姓孫的遲疑著說道:“股長,城北莊可是軍隊後勤部,咱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打過去,城裡軍隊不會坐視不管吧?再說上面也沒說讓咱們硬打,我怕到時……” “你怕個球!上面有事兒我擔著。城裡的軍隊是第三軍團的,和咱們黨部有點交情,我去做工作,到時讓他們晚來一個小時還是辦得到的。再說老子又不搶倉庫,只打那個姓周的小雜種,能有什麼事兒?” 關信一口就噴得那個姓孫的趕緊閉上了嘴。 這時又有一個手下臉色發白地訥訥說道:“股長,他們可是有機槍,咱們……咱們……” “咱們尼瑪啊,你狗熱是不是怕了?老子醜話說在前頭,養兵一世用兵一時,到時誰敢臨陣脫逃,別怪老子家法伺候。再說了,老子四百多人槍打他四十幾個土匪,就是用人堆也堆死他。機槍老子也去找許昌駐軍借,他們一個排的兵力最多一挺機槍,老子借兩挺。” 這時的關信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一切反對意見都是滿地撿菸屁股--找抽。 那個膽小的手下可不這麼想,雖然不敢說話,但是心裡卻是一直在打鼓。“聽說人家可是四十幾個就打敗四百多個西北軍精銳騎兵的老手,咱們這些沒上過戰場的兄弟,欺負欺負那些老百姓和怕死的官員倒是牛逼得不行,真要拉開來和軍隊打,有幾條命去送?”心裡已經打好了事情不對就撒開腳丫子跑的主意。 關信噴得幾個手下都不敢說話,看著氣氛有些沉悶,就想提高下士氣。輕咳了一聲又壓低聲音說道:“咱們黨部幾年來一直沒法插手軍隊的事兒,上面很是不滿。這一次我就是想借這個事兒,攪一攪軍隊這灘渾水,看看各方會有什麼反應。這可是大事兒,做好了,咱們以後升官發財也只是等閒。” 幾個手下聽得都是眼睛一亮,股長大人背後居然還有這等謀算,臉上俱是佩服之色,都連連點頭稱是。 關信很滿意手下的表現,伸手理了理凌亂的雞窩頭,心情也比剛才好了很多。連帶對周文的仇恨也降低了那麼一丟丟,“老子就不剝你的皮了,只抽筋。” ※※※ 第三天清晨,關信意氣風發地帶著四百多號清一色中山裝的特務出城了,心裡滿滿都是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慰和欣喜。看著手下兄弟們精神飽滿,人人長槍短炮裝備整齊,當前的兩個提著兩挺借來的捷克式機槍開道,果然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關信此刻才想起來,這居然是自己擔任副股長以來第一次指揮這麼大規模的行動。頓時胸中激起萬丈豪情,頗有點兒指揮千軍萬馬,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意境。 黑壓壓一片中山裝簇擁著大背頭再次油光水滑的關副股長,氣勢如虹地大踏步向城北莊進發。周邊進城的百姓都被這陣仗嚇得直往莊稼地裡鑽。關副股長很滿意,也很得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最好那個姓周的土匪看見這般陣仗,就自縛跪在莊前聽候自己處置,那就灰常灰常的外瑞古德,外瑞奈斯了。 在關副股長還在驚喜自己居然想起了幾句應景的洋文之時,城北莊已在眼前。 但是,迎接自己的不是跪著哀求的周土匪,而是一片整齊的彈雨和噠噠噠的機槍響聲…… 關信就看見隊伍前方50米處就像犁田般被機槍子彈打出了一道筆直的小溝線,接著從莊口哨卡沙袋上的大喇叭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來人止步,這裡是軍事重地,任何膽敢越線擅入者,格殺勿論。” 眾特務雖然大多沒從過軍,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看著這道筆直的機槍子彈線心裡那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這是打機槍?這是繡花好不好?這麼準的機槍,那是誰上誰死啊。 關信也愣住了,這劇本不對啊,說好的自縛請罪呢?說好的戰戰兢兢呢?難辦了。 但是就這麼退縮,老子官威何在?黨部威信何在? 牙齒一咬大聲說道:“弟兄們,他們就是些土雞瓦狗之輩,只會嚇唬人。我們是黨務調查科,奉命抓人,他們膽敢開槍就是違抗**,違抗黨部。都給老子衝進去,機槍架好,咱們一衝就給老子狠狠打。抓住姓周的土匪,老子現場獎勵大洋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