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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不記得家裡長什麼樣子。
這可有些奇特了,還沒等他思考,剛飄起來的思緒被幾聲笑打斷,仁王支著下巴看他,做出有些鬱悶的表情。
“抱歉,”幸村稍微斂了笑,溫和地說,“不過今天似乎認識了很有趣的朋友呢。”
仁王摩挲著杯柄,看著他說:“能讓你笑比什麼都好,但是我好像被騙了吶。”
“怎麼了?”
“不是說總會有人經過那裡嗎?”仁王漫不經心地眨了下眼睛,“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如果不是你就沒有人會發現我了,或者說那個總會有人的人,就是你嗎?”
幸村給他斟茶,笑說:“還有別的嗎?再猜猜看。”
“猜不出來,”仁王捧著茶杯,耍賴地靠在桌子上,“不過你可能經常去那裡。”
“猜不出來嗎?”幸村反問道。
仁王吐吐舌頭:“看來猜對了。”
“我喜歡去那裡畫畫,”幸村指了指旁邊被蓋上一層布的畫架,“如果沒有遇見你,我也許已經完成了一副畫。”
“我的錯,”仁王立刻說,又轉言道,“如果我深夜裡去睡覺,也會被你發現嗎?”
幸村看著他,隔了一會兒輕笑道:“我想我能夠提供一個舒適的床鋪,比雪更加柔軟,可以打消掉這個念頭嗎?”
當然是可以打消掉的。
畢竟仁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在別人家的後花園睡著了——大概可以稱為睡著,畢竟如果是暈過去就顯得有點可憐了,說不定還帶上了刑事案件的色彩。
被子很暖和,一盞床頭燈一晚上都沒有熄滅,倒不是仁王怕黑,只是忘記關,幸村告訴他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去隔壁叫他。
這可真是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
仁王閉上眼睛前粗略掃了一遍房間,藝術家的品味無可挑剔,不過分華麗卻處處妥帖精緻,牆上掛著色彩斑斕的畫。
有點奇怪,光這麼弱為什麼可以看得清畫?
仁王眼皮開始發沉,重點是那些畫看著還很眼熟。
他看著畫莫名想起對方半蹲著觸碰自己脖子的樣子,他抬手摸摸溫熱的脖頸,模模糊糊地想這位收留他的好心人真是個沒什麼防備的小畫家。
說起來我還沒有問他的名字。
仁王陷入睡夢前有些懊惱地想。
但我好像知道他的名字。
彷彿只是一呼一吸之間,床頭燈的光暈融入穿過落地窗的陽光裡,灑在被子上,像是流動的漿液,能把人輕飄飄地帶上雲端。
仁王不適應地想揉揉眼睛,剛動了一下手,卻發現胳膊重得抬不起來。
他下意識偏過頭,呼吸登時一滯。
明明應該在隔壁的幸村此刻正安安靜靜地枕在他的臂膀上,似乎被他的動作打擾到了,上下睫毛輕輕顫了顫,大概還在醒與不醒之間做掙扎。
太近了。
近到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仁王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這味道太過熟悉,仁王想忽略都困難,況且他不想忽略。
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