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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到家了嗎？

那邊暫時沒有回覆，季然拿著睡衣去洗澡。20分鐘後他吹完頭髮出來，寒深依舊沒有回覆他。

季然放下手機躺上床，把身體蜷縮排冰冷的被窩。

回到滬市後，季然再次忙碌起來，寒深留在公司的時間不多，他們一週見不到兩次面，關係重新歸於生疏。

就這樣過了一週，合成智慧ipo專案簽約完成，季然被通知負責專案統籌和整體進度。

專案統籌……

季然對此完全毫無經驗，收到訊息時人都懵了。

“別緊張，”asher拍了拍他肩膀，湖水般翠綠的眼眸注視著他，“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同步工作流程，如果下面的人工作滯後你就催一催，他們有困難你就解決，你解決不了就跟我或者sauel說。”

“可我輪崗實習也就一兩個月，”季然有些遲疑，“萬一以後我去別的部門了，這個專案要怎麼辦？”

asher似乎也沒考慮到這點，他沉默片刻，這才說：“這件事是sauel決定的，你如果不想做，開會前和他說清楚吧。”

季然猶豫了一會兒，朝著寒深辦公室走去。

門沒關，寒深背對著窗戶打電話，沒有看見他進來。

季然鼓起勇氣敲門，得到對方允諾後進入辦公室。

又過了一分多鐘，寒深這才結束通話電話，抬眸看了過來：“有事？”

季然話都到了嘴邊，被這雙眼睛注視，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季然是個缺乏自信的人。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不受人關注。

小學初中父母在外打工，並不太注重他的成績。直到高中他考進市裡的重點中學，父母才知道原來自己兒子讀書還挺厲害。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大學季然被京大錄取，父母在親朋好友面前無比驕傲，卻依舊沒有肯定過他。

別人誇他成績好，父母就會搖頭說：“成績是好，就是太內向了，比女孩兒還害羞，家裡來了親戚也不會招待。要我說啊，還是你家冬子這樣的兒子好，這麼小就能幫你做生意了……”

進入京大，確實一定程度上給季然帶來了自信。

但是很快，這股自信就在開學後消失不見。

學校裡比他優秀的人太多了，有一路拿競賽的學術大佬，也有才華橫溢的文藝天才，運動健將，他們耀眼得彷彿一顆顆星星，襯得季然這個小鎮做題家暗淡無比。

季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成績，當成績也不能讓他變得特殊，於是再次泯於眾人。

他很慶幸自己能拿到豐盛offer，也很羨慕那些能夠參與重大專案的正式員工。

其實仔細一想，他也沒那麼排斥這份工作，只是害怕自己做不好，所以才糾結反覆。

比起拒絕這項工作，他更他希望有人肯定他，從背後推一把猶猶豫豫的他，告訴他你可以做到。

季然抿了抿唇，輕聲道：“sauel，asher說是您安排我做合成智慧ipo的專案統籌……”

寒深一直很忙，掛了電話又開始看資料，低著頭說：“是我。”

季然頓了頓，又問：“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寒深：“這會影響到你的工作態度嗎？”

“不會，”季然立刻搖頭，猶豫了兩秒，又小聲補充，“只是我覺得自己不太適合。”

“你不想做？”寒深問他。

“不是不想，只是……”

“那就去做。”寒深從工作中抬起頭，深邃的眼眸注視著他，“你不是剛來的實習生了，你來豐盛已經兩個月，也跟過一個ipo專案，能力不比正式員工差。”

季然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