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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七成,上秋恐產出不多。”嶽託合上茶碗說道。嶽託身量健碩,方臉短鬚,兩眼有神,精明強悍。
代善微笑看看嶽託,他扶了扶手上的鐵扳指,悠悠道,“我兒可有良策。”代善對嶽託甚為滿意,自己諸子女中,只有嶽託果敢勇毅,可堪依託。雖說前兩年父子間有所嫌隙,不過,兩人都明白,在外人看,他們畢竟是父子,只可和不可鬥。
“阿瑪,汗王令全奪漢人田畝,財產,人盡為奴,不得擁有私產,只為八旗耕種,有血性的反抗或豎反旗或為盜賊,沒血性的也大量逃亡,長此以往。。。”嶽託憂慮的看看自家阿瑪。
“我兒,此話不要多講,傳到汗王耳中,禍事矣,”代善立即阻止了嶽託,“我朝原在撫順東北,田畝人口稀少,剛進遼瀋,遼東人口田畝幾盡於此,各個貝勒、固山額真,牛錄章京哪個忍得住,就是阿瑪我也忍不住,汗王不發此令,恐眾皆有怨,另充實八旗各部人口糧草,以為出征助力,也不說有大錯,然,各部嚴苛太甚,佔其產,奪人妻女,逼其為奴,終至烽煙處處,雖無大敵,然襲擾紛紛。也就因此,惹怒汗王,言尼堪皆不可信,應盡斬之,雖是氣話,然誰人可勸。”
兩人相顧默然。
城東二貝勒阿敏府,其大管家額格楞正跪下痛哭流涕,
“主子,非奴才不嚴加看管,其盡皆逃亡,甚者父母妻兒皆棄,獨自奔亡,如之奈何。”
“蠢材,今日起,莊中連坐,十戶為一坐,有一戶逃,其餘盡斬,逃者捉回,凌遲處死。我就不信這幫尼堪就不怕死,不怕死,遼陽、瀋陽、撫順是如何丟的。”阿敏本就兇悍的面孔臉紅脖粗,更顯崢嶸。
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全家為奴,女子被辱,就是我也想法逃脫,何況尼堪乎。誰是蠢材。額格楞吐槽不已。
“二貝勒,息怒,尼堪就是如此不堪,不殺服了,不服帖。”對面莽古爾泰插話。
“話雖如此,今年我兩藍旗收成太少,可惱可恨。”
“汗王前日還說,我八旗兵至,尼堪敬服,兵退則怨言四起,復州之殺太少。”莽古爾泰喝了口茶,言道。
“哈,就是,代善太軟,復州才斬了萬餘尼堪,奪了幾萬婦孺,無怪汗王不滿,若我去就殺個乾乾淨淨,殺猴儆雞,看誰還敢反叛。”阿敏大笑回應。
“貝勒爺,汗王讓三貝勒爺即刻進宮。”正此時,一名親兵進來稟報。
兩人均是一鄂。
城南,范文程府,范文程,高鴻中相對無言,油燈昏暗灰黃,室內靜寂。
良久,“今土地凋零,人口散落,復州之事後,漢人驚懼,唯恐步其後塵,也恐後代子孫居此,俱爭相逃亡,其勢不止,鞍山,遼陽,蓋州,復州反叛紛紛,”范文程乾巴巴的聲音在室內迴響。
“實無法了嗎。”高鴻中長嘆言道。
“實無法,我等盡力勸解,而大貝勒,四貝勒不語,二貝勒阿敏則大罵我等,說我等尼堪皆不可信,若不是漢臣,就將我等捉去莊中為奴,可氣,我等是觀大明腐朽不堪,真心來投,欲行從龍之事,可嘆,汗王終不信我等漢官,屈身文館小吏,唉,今人心財貨盡失,霸業成空啊。”范文程來回疾步行走,高大身材晃動不止,讓不大的書房更顯狹小。
“憲鬥,咳咳,勿急,汗王今年六十有七了吧,前日聽聞往年征戰大虧本身,咳咳,茶不錯。”高鴻中專心喝起茶來。
范文程驀地停住腳步,看看高鴻中,心中默默思量,如果汗王薨,代善、皇太極何人及汗位,至於阿敏、莽古爾泰,在他看來,不過是穿上貝勒服的賊寇,勇有餘而智不足,他人則沒有威望實力,不值一提。
一時,室內又是清寂無聲。
二日晨,距義州不遠的鴨綠江東岸,羅山與弟弟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