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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怕檢察官?這怎麼可能!自己什麼大人物沒有見過,曾經還代表公司接見過奧蘭國的總理,她用眼睛看了看伍衛,只見他站得筆直,一手拿著材料,另一隻手插在褲袋裡,一副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可是,很奇怪,麗影卻聽不太清楚伍衛在說什麼,好像他的聲音被遮蔽一樣,只聽得“嗡嗡”的低沉聲。難道是怕審判長嗎?這怎麼可能!麗影再次抬頭看看這個審判長,除了臉上有點兇樣外,跟普通人沒啥區別。她感到後背涼涼的,明顯是幾滴汗水從上往下流,身體是不會說謊的,這是緊張的表現。
麗影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陣疼痛讓她清醒不少,她又朝伍衛看過去,這一次,她能聽到檢察官說什麼了,只聽叫他情緒激昂,語氣堅定,眼神犀利,一臉嚴肅,每個詞都像是精雕細琢一樣,每個詞都是有力量的控訴。再看看鄒朝,像是被伍衛的控訴詞嚇倒一樣,他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時不時把眼光往辯護席這邊看過來,那個眼神裡透露一種尋求幫助的味道。
“現在由辯護律師發表辯護意見!”審判長說道,那個聲音猶如洪鐘響亮,那雙鷹眼嚮慕材和麗影看過來。
慕材用手肘推了一下麗影,示意麗影要準備發言了,可麗影就像是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原來麗影現在緊張得動彈不得,過了一會,她才用僵硬的雙手開啟已經修改無數次的辯護詞,她低頭看了看密密麻麻的紙,雙眸很奇怪,就是聚焦不了,那些熟悉的字怎麼看也看不到,只覺得手中的這張紙比平常的都要沉重,這到底是怎麼啦?麗影的頭腦“嗡嗡”得叫個不停,就像是有好多隻蜜蜂在耳朵飛來飛去,一直飛個不停。
“不妙!不妙!”小胖晟驚呼道,但是他又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旁邊的安夏發現,可是剛才的叫聲還是被張小霞聽到了,她湊近小胖晟的耳朵,細細問道:“咋了?你說什麼不妙了?”
小胖晟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下坐在張小霞右邊的安夏,然後示意張小霞湊過一點,用幾乎只有張小霞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麗影姐太緊張了,就像我當初第一次獨立出庭一樣,我想她現在肯定是跟喝醉酒一樣,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不會吧,麗影姐不至於這樣吧,我不相信。”張小霞說著看向麗影,只見她拿著紙巾在摸額頭上的汗水,那個臉色有點蒼白,不像平時那樣的紅潤,“難道她真的是太緊張了!”
張小霞捂著嘴輕輕說道。
“只能為她祈禱了!”小胖晟雙手合十,作出一個向上帝祈禱的姿勢,“這個是每個律師成長的必經階段,誰都難逃。”
慕材也發覺了麗影的緊張神情,因為她捏著的辯護詞上面滴下了好幾點不尋常的汗水,可她卻毫無知覺,“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