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無妄之災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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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連連灌了幾口茶水。沈亦清見狀,不免有些疑惑地望向這個陌生的男子。
“你是?”
男子沉聲道:“譚景舟。”
沈亦清只覺得心神凜然,原來這個人便是傳說中的典刑司譚掌司。依照札記上面的記載,這是個標標準準的酷吏,最擅長刑訊逼供,手中斷送的性命無數。更為巧合的是,之前徹王妃之事,他也在場。換句話來說,那其實在沈亦清算計之中,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
正因如此,沈亦清望著他時不免有些心虛。畢竟他是破案無數的掌司,難保已經發現其中的端倪。總之能避則避,還是不要多打交道得好。
可譚景舟卻並沒想到這層意思一般,只是默然望著沈亦清,視線無異於打量每一個自己辦理案件之中的疑犯,反倒教沈亦清覺得更加不自在。
譚景舟道:“公主要辦的事情既已了結,還是早些回京都。”
梁傾月並沒有直接回應,手中的杯盞卻不經意地抖了兩下。
沈亦清大致能夠感覺到,梁傾月不管是用了怎樣的方法,徵求了梁成帝的許可與否,是在譚景舟的護送或是監視之下,安全順利地抵達了忻州。顯然,譚景舟也明明白白地聽見了燕雲易此刻並不在城中的訊息。既然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下一步自然就是將她完好無損地送回京都。
食君之祿,忠君之憂。做到譚景舟現在的位置,必然是不需要吩咐就能為梁成帝把事情做了。
如果是換個場景、換個時間點,無論他想做些什麼,是三催四請地將梁傾月送走,還是代替她那個萬人之上的父王將她綁回去,沈亦清大機率都不會加以阻攔。畢竟說到底是人家的家事,除了梁傾月之外,沒有人有資格替她做決定。
可是明顯這其中有些不為人知的內情,而譚景舟擺明了想要加以掩飾。沈亦清不知道梁傾月未來得及說出口的究竟是什麼,但是直觀感覺到一定與這次的戰役有關。
一旦想到這或許會影響到燕雲易,她就沒來由地感到緊張,不顧一切地想要阻止未知的發生。
沈亦清道:“你剛剛到底想說什麼?”
譚景舟的視線登時集中在沈亦清身上,他所流露的不悅與冷酷,分明好像下一刻就能將沈亦清撕碎。而後者,絲毫不懷疑眼前之人有這樣的能力與動機。
可她還是硬著頭皮不為所動地拉住梁傾月的手臂道:“如果......假使因為你今天的沉默,導致大梁的將士,還有燕雲易遭遇任何不測,你是不是能夠承擔得起?”
譚景舟威脅道:“住口!”
他越是這樣的舉動,沈亦清越是急迫地說服梁傾月道:“你別忘了,你是大梁的公主,那些正在前線浴血奮戰的,不僅是你應當庇護的大梁子民,更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國家才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朝廷可以權衡利弊,君主可以,臣子也可以,但是誰給過他們選擇?沒有!倘若兵敗,那麼唯有戰死疆場這一條路,都這種時候了,真的還要隱瞞嗎?”
她越說越激動,一雙眼睛像是能夠看穿梁傾月的內心。譚景舟不會再容忍她動搖梁傾月的意志,只消稍稍用力,就緊緊地攥住沈亦清的手腕。
譚景舟冷聲道:“勸你不要說些不該說的,小心性命不保。”
沈亦清的手腕有舊傷,平日裡就算是無意中碰撞,都會疼上一陣子。此時被他這麼緊握著,卻反倒化身體的疼痛為一腔悲憤,直勾勾地盯著他陰鷙的雙眼。
她平靜道:“譚掌司大可以試試看。”
以性命相要挾的,他不是沈亦清遇見的第一個人。就連蕭念那樣的喜怒無常,她都可以隱忍下去,何況是譚景舟這樣直接地將狠辣都擺在臉上。
就在二人互相僵持著,矛盾一觸即發的瞬間,梁傾月卻終於放棄了全部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