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意料之外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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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的雙手所吸引,那是雙不同於京都女眷柔夷一般的精緻肌膚,不僅沒有膚如凝脂的質感,或是白皙幼嫩的紋理,更是在指節與手腹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繭子。
可這又完全不同於屏兒和方大娘那種每日辛勤勞作所留下的痕跡,那不是尋常的灑掃清洗所能留下的。同時無論是多麼繁重的家務,都只會無差別地勞損整雙手,而不會針對性地磨損一些特定的部位。
沈亦清忽然想起,她上次見到類似的痕跡,是在燕雲易那雙寬厚的手掌上。她甚至能夠清晰地回憶起當自己的指腹從他手上繭子劃過時的觸覺,那是常年不懈地緊握兵器與韁繩才會造成的印記。
想到這裡,她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身體不自覺地與董思思保持距離。
沈亦清滿是警惕地問道:“你......是將士?”
這句話問出口,連她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大梁從未設立過女子從戎的行伍,董思思又怎麼可能會有機會效力軍中。不僅是大梁,北涼和南唐都沒有開過這樣的先河。說到底,在現在的這個時空裡,女子的地位終究不過是那些當權者能夠把持在股掌之中的物件。
董思思平靜道:“是。”
眼瞧沈亦清有些驚異的神情,董思思並沒打算故弄玄虛。她動作輕緩地坐下身來,將親身經歷的那些遭遇娓娓道來。無論是年幼失孤,就連唯一的妹妹都慘死在自己眼前的痛苦,還是一步步在軍中歷盡磨難蛻變成能夠與敵人匹敵的戰士,還是以“董思思”的身份經營這家慶望樓。
這些她所能夠說出的全部事實,董思思都無一例外地隱去其中關乎於自己感受的部分,將一切都告知沈亦清。
所以她的神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就像是在陳述一個無關之人前二十餘年的人生,又或是以見證人的身份,抽離出本應屬於自己的一部分記憶。
她的語速並不快,但是攏共也不過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沈亦清在這個瞬間,忽然發現董思思是個極富魅力的女子,不單單是因為她能夠將這個已經被儘可能簡化的故事說得引人入勝,更是因為她那雙如同海水一樣深邃的眼眸。
董思思說完之後,故意有所停頓,留給沈亦清足夠的時間消化這些遠在自己意料之外的話語。直到確定她並沒有太多不解的情緒,她才放緩節奏繼續直入正題。
沈亦清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董思思道:“因為我接下來說的話需要得到你充分的信任,那麼就不應該對你有任何的隱瞞。我必須用足夠的誠意贏得你的信任。”
沈亦清道:“你想要說的,就和外面那些人有關?”
董思思道:“你說剛剛那個書生?他叫陸然,是大梁博文齋的學子。相信不用我多說什麼,你一定也清楚孫家主理的博文齋,是何等重要。他不滿朝廷重文輕武的國策,甚至覺得博文齋沒有阻擋這樣的結果是大梁文人之恥,一次乘著酒勁公然將這樣的想法寫進詩句,公然提在酒肆的牆壁之上。結果,自然是連著兩次的名落孫山,恐怕他終身都將無緣仕途。後來陸然就來到了忻州,成了慶望樓的文書。”
聞言,沈亦清只覺得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又是個懷才不遇,毀於自己恣意妄為的年輕人。不過這樣也好,以陸然這樣的脾性就算是入了仕途,恐怕也很難會有光明的前程。畢竟此時的大梁朝廷,連燕雲易都容不下,又怎會愛惜一個說話並不好聽的布衣書生。
董思思接著說道:“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是圖謀不軌之人,其餘那些也都是慶望樓裡面的自己人。他們都只是依照我的吩咐行事,原本是想要在不驚擾你的前提之下,關注你的動向並且向我彙報,謹此而已。”
沈亦清不解道:“我?”
董思思知道她想問什麼,解釋道:“其實這話我和世子說過,我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