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劫後重逢(上)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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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咱們先不回北涼?”
蕭念點點頭道:“取道忻州吧,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辦。”
“燕雲易,如果你不算太愚笨的話,應該也差不多是時候猜到了北境人的目的。只有這次在忻州相遇,你才有資格成為我蕭念認可的對手。”
他默不作聲地遐想著,甚至愈發期待接下來的行程。
另一邊的沈亦清可就沒有這樣的閒情雅緻了。不知道是不是連日來的擔驚受怕,抑或是始終沒有機會得到基本的休息,就在一切稍稍緩和的間隙,沈亦清突發高熱,病得昏昏沉沉。
在沈亦清的印象裡,蕭念一直是生性暴戾、喜怒無常的君王。但是自打她毫無徵兆地病了之後,這個人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並未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那幾日,她的高熱總是不斷反覆,遲遲未退。時而清醒,能夠在別人的攙扶之下走上甲板;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是暈暈乎乎的,有時甚至會說出些旁人無法理解的夢話。沈亦清總是一遍遍地夢見一條長長的、螺旋形的大理石臺階,並且一次次地從上面滾落下來。
又是一次囈語之後,她朦朧之間看見拓跋軒隔著屏風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面。
沈亦清所見識過的為數不多幾個北涼人中,她也只能夠心平氣和地與拓跋軒交談。無論是談吐和風度,拓跋軒都有著與燕雲殊、夏澤相似的謙和,並且同時多了分北涼男子獨有的俊朗和剛毅。
拓跋軒剛剛問詢完一位診治沈亦清的女醫者,此時見她終於醒了過來,替她開心地說道:“少夫人感覺好些沒有?”
沈亦清只覺得身上綿軟無力,卻還是自顧自地強撐著走到桌前,大口大口地就著茶碗吞嚥著涼水,沒有絲毫避忌或講究。
拓跋軒很懂得把握人與人之間的尺寸,見她此時這番模樣,必定是太過於乾渴。於是並不打擾她,只是悄然吩咐人去去些溫水過來,以作補充。
片刻之後,沈亦清才像緩過神來一般,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知拓跋大人前來,有何吩咐?”
拓跋軒謙和道:“少夫人言重了,您是北涼的客人。下官方才與醫者聊過了,您只是身體乏累,再加上水土不服、偶感風寒。雖然看上去病得嚴重,但是恢復得也快,只要多休息、注意飲食,很快就能康復。”
沈亦清道:“我這點小事還勞您費心。既然您都來了,我正好想問問,咱們這是去哪裡?”
拓跋軒道:“忻州。”
別說是這麼個離京都城相距甚遠的沿海城市,便是任何京都之外的風土,沈亦清都可謂是一概不知。不過好在她身為大家閨秀,沒有機會離開京都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拓跋軒並沒有追問,反倒是頗為善心地向她講解了忻州的地理方位以及基本概覽。
沈亦清很是認真地一一記下,卻還是問道:“你為什麼願意幫我?”
這句話其實本不該問出來,更不該由她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或許是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會難免表現出比平時要脆弱的一面。沈亦清看得出來拓跋軒這麼做絕不僅僅是因為他為人處世的周全,而是有些她說不上來的緣故,或是因為什麼她還沒有想到的人。
拓跋軒微微愣了愣,下意識的環顧四周。說不清楚蕭念是並不在意沈亦清,還是並不想給她一種作為俘虜的感覺,因此她的房間中並沒什麼其他人。
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坦然說道:“維風囑託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儘可能地照顧你。”
沈亦清自言自語道:“維風......你是說姜乾?”
拓跋軒道:“無論他姓甚名誰,他於我、於整個拓跋家族都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故人所託,我必當盡力而為。”
沈亦清神情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她忽然很想念遠在京都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