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逐水落花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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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放過他。只不過是我最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與其以卵擊石地和他們周旋抗衡,倒不如找個借力打力的好方法。”
屏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沈亦清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只是連在一起是什麼意思就不知道了。
沈亦清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道:“我的好屏兒,別想了。快去幫我看看穿什麼衣服合適,今天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屏兒連忙跟在沈亦清的後面,無論如何,見到她又恢復神采奕奕的模樣,自己只覺得說不上來的替她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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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來到掛上了白色燈籠、堆滿了輓聯的曲府門前,沈亦清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輕鬆。無形中,那塊不明來歷的大石頭又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教她只覺得喘不上氣。
沈亦清的腦海中忽然又浮現出那個衣著打扮陌生的女子“向萊”的模樣,不知何故,她總是覺得沈顧春和這個夢境中的女子會給她帶來相似的感覺。甚至她們遇人不淑,坎坷的身世都有些殊途同歸。不知道這個叫“向萊”的小姑娘怎麼樣了,是不是會不沈顧春過得更好。
來不及再細想下去,屏兒已經掀開了車駕後的簾子,恭候沈亦清走下來。
她微微斂了斂心神,兀自站在了同一個位置。可笑的是,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與沈顧春陰陽兩隔。沈亦清望著門可羅雀的曲府,心想這與自己的預估倒別無二致。沈顧春在生之時沒有多少親朋戚友,如今也只能冷冷清清、孤孤單單地離開。
沈亦清只覺得,這樣也好,起碼不用虛與委蛇地和李氏、沈思雲這些人費力周旋。能夠清清靜靜地送沈顧春最後一程,也算是她們的親緣所繫,自己暫時唯一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走進草草裝點的靈堂,沈亦清原以為只有她一人,沒想到孫晉良和一名少年已然站立在廳堂正中央。
孫晉良先看到了她,關切問道:“你還好嗎?”
沈亦清滿臉都是難以遮掩的憔悴,眼下的烏青說明昨夜並沒有安歇。
她報以謝意道:“多謝關心,就是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得這麼突然。”
可分明他們心裡都清楚,所謂的沈顧春身染時疫急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而曲府為防止擴散省去瞻仰的環節,直接做主焚燒的舉動究竟是為了隱瞞什麼,如今也無從查起。
曲封所仰仗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孫家已然成為京都城的焦點,總不能人還沒到,就先行插手曲府的家務事。雖然沈顧春是孫家嫡親的外孫女,但畢竟已經嫁為人婦,冠了夫姓之後就是曲家的人。他索性先斬後奏,一不做二不休,賭的就是誰都不能奈何他。
“曲封實在欺人太甚!”
此時,沈亦清和孫晉良都只是滿懷悲傷,隱忍不發。沒想到身旁瞧著年紀比沈亦清還要小些的少年卻橫眉冷對,咬牙切齒地說道。
沈亦清不清楚他的來歷,也不敢貿然應和,只得靜觀其變。
孫晉良道:“你對長姐有這層情誼,她泉下有知亦會深感安慰。只是你正值年輕氣盛之時,凡事不要強出頭,更不要在別人的地方口不擇言。”
聽他的意思,這位少年應當與她一同稱呼沈顧春為“長姐”,那麼必然是與自己有些血緣關係。只是孫家枝葉繁茂,沈亦清一時半刻並不敢確定他是孫家哪一房的子嗣。
少年並未收斂,反倒據理力爭道:“他恃強凌弱在先,仗著長姐沒有孃家扶持,竟然未經得父親同意,就將她挫骨揚灰。若是我也一再忍讓,沈家的顏面何存!”
沈亦清聽著他鏗鏘有力的言辭,心中反覆思量。
她輕聲與屏兒交談道:“屏兒,他是沈家的人?”
屏兒道:“小姐,你忘了嗎?這就是小少爺。”
沈亦清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