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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晏州揮手推開,他才不喝呢!
他的健康是瀾瀾耗費精神力,昏迷多少天換來的,任何有損健康的事他都絕對不會幹。
夏瀾撇撇嘴:“不喝拉倒!就這麼點奶茶,我自己喝還嫌少呢!”
黎晏州聽到“奶茶”兩個字,心頭怦然一跳,接過酒葫蘆,對嘴灌了一大口。
闊別將近三十年的滋味重回舌尖,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令他的心臟在剎那間皺縮成一團。
他呆呆愣愣的,握著酒葫蘆的手不自覺地發顫,待口腔中的餘味變淡,又機械地灌進去一大口。
那種甜滋滋香噴噴的感覺,愈發熟悉了。
彷彿是刻在骨子裡的。
男人鼻子一酸,險些落淚。
他忽然把酒葫蘆放在炕几上,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了。
連雙柺都忘了拄,就那麼扭著兩條軟綿綿的細瘦長腿,顫顫巍巍地走進內室。
距離有些遠,又隔著屏風,夏瀾看不清楚黎晏州的動靜。
她等了一會兒,沒見男人出來,便拿著酒葫蘆跟過去檢視。
男人坐在床邊,靠著床側的雕花欄杆,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九哥,你怎麼了?”
黎晏州快速眨了幾下眼睛,想將翻湧的情緒壓下,卻徒勞無功地發現,那兩口奶茶的威力實在太大,他根本剋制不住。
“瀾瀾,你煮奶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夏瀾靠著雕花欄杆,低頭幽幽地望著他,擠出一絲強笑。
“是吧,我也覺得這次煮的奶茶最接近他的味道。”
黎晏州頎長的身子慢慢佝僂起來,手臂抱頭,蜷縮得活像一隻煮熟的蝦。
那天他本來也是要去迎接老肥的,但出發前跟夏瀾吵了一架,他就賭氣沒去。
如果他去了,她就不會在公交車上睡著,不會誤了時間。
老肥就不會碰到小孩落水。
就算碰到,他們仨一人救一個,老肥絕對不會搭上年僅十七歲的生命。
夏瀾默默地瞧著他痛苦的樣子,遲疑少頃,感慨道:“要是老肥也穿過來,那就好了!咱們三個又能一起玩了。”
黎晏州佝僂的身子輕微顫抖,嗓音破碎,帶著哽咽。
“我對不起他——我也對不起你——我踏馬真是混蛋啊!”
夏瀾在他身邊坐下,小手搭上他的腿,從上往下一路捏過來。
腿圍明顯粗了些,肉也硬實了些。
照這個情形下去,最多月把四十的,他又能活蹦亂跳了。
“九哥,我要同花大姑進山辨認毒蟲毒草,可能要好幾天,但是一定會在阿溪提親之前趕回來。”
黎晏州情緒低落,低低地“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夏瀾拍拍他的後背,嘆道:“你別這樣,老肥不會怪你的,他只會希望你好好的。”
老肥明明年齡最小,卻像大哥似的照顧他倆。
他那麼好的人,怎麼捨得怪他倆?
黎晏州仰起頭,閉著眼睛深呼吸。
夏瀾看到他濃密的睫毛根部有水漬,嘆口氣,默默地離開了。
老肥的死,是他倆到死都沒能解開的心結,誰勸都不頂用。
等到鷹嘴峽之戰真相大白,兩人相認之後,心結自然而然就解開了。
夏瀾去廂房找花大姑,問道:“你認識回藥王谷的路麼?”
花大姑心裡升起一絲不敢深想的期冀:“認識的,姑娘要回藥王谷麼?”
“有多遠?”
“藥王谷處在大黎最南端,翻過一座山便是南楚的國土,距離上京約莫兩千二百里。”
“路況如何?需要穿山越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