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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兒,哀家擔心你。”太后畢竟老了,皺紋叢生的臉上滿是哀傷。
黎晏州慼慼然嘆息:“母后擔心兒臣,兒臣何嘗不擔心母后?若母后在邊上瞧著,兒臣無法定下心來配合袁神醫治療。”
太后心間瀰漫起鋪天蓋地的惶恐不安,緊緊抓著黎晏州的手,一遍遍摩挲。
“母后,袁神醫已經準備好了,兒臣該回去了。您好生歇著,切莫為不孝兒傷了鳳體。”
黎晏州狠心拂開太后的手,仰起臉深吸一口氣,強忍哽咽,“瀾瀾,我們走。”
夏瀾行了禮,推著黎晏州離開瑞安堂。
回到醉雲軒,關門閉戶,開始治療。
醉雲軒外,梁溪帶人裡三層外三層把守著,一隻蒼蠅都飛不進。
內室,黎晏州喝了夏瀾親自配的藥,已經昏睡過去了。
夏瀾一邊給他針灸,一邊向袁無疾解說取每個穴位的用意,用針的手法以及所起到的效果。
同時暗暗凝聚精神力,為他做最後的修復。
袁無疾頭皮都快撓破了,百思不得其解。
她說的每一處穴道,用的每一味藥,從醫理藥性上來說都是正確的,完全符合他的設想。
但現實是,他按照大差不差的方法為秦王治療了兩年多,依然無法阻止病情惡化。
之前給方蘭竹治療時也是這樣,同樣的方法,別人用沒效果,她用卻能起死回生。
對此,夏瀾雲淡風輕的解釋:“爹爹,老話說得好,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下針的先後,行針的手法,藥材多一味少一味,多一錢少半分,都會造成天大的差別。”
“理是這個理,但是……”老頭兒歪著腦袋,小小的眼睛寫滿大大的疑惑。
“哎呀,別但是啦!回頭我給您找幾本醫書,您看了就知道了。”
“什麼醫書?”袁無疾兩眼放光,興致勃勃。
“唔——是前朝御醫翻遍大內百年醫案,窮盡畢生之力編纂的,原本還有一本其子孫後代的批註與心得體會,但我儲存不善,屋頂漏雨淋壞了。”
袁無疾心疼的直嘬牙花子,心肝脾肺腎都在滴血,恨不得胖揍她一頓。
“你這孩子!那可是稀世珍寶啊!你!你!你!你簡直要氣死你老子!”
夏瀾聳了聳肩:“沒關係啦!原書雖然壞了,但我能一字不漏的背下來。”
袁無疾將信將疑:“真的?!”
夏瀾點了點頭:“真的!真的!我哪兒敢騙您老人家呀!瞧您那眼神,恨不得活剝了我。”
袁無疾轉怒為喜,摸摸她的頭說:“哪能呀!你可是咱們藥王谷的少谷主,我要是把你怎麼著了,上哪兒再去找個這麼厲害的傳人?”
夏瀾扎完針,等了約莫一盞茶,將銀針一根根取下。
針包還沒收好,袁無疾就迫不及待的說:“瀾兒,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要不你把那醫書給爹爹抄錄下來?”
夏瀾搖頭,攤攤手一臉無奈:“我不會寫字。”
袁無疾扔給她一個白眼:“你當你爹是石頭那個傻小子?”
“真的。”夏瀾苦笑著解釋,“嫡母不許我讀書識字,我小時候學寫字,連名字都沒學會,身邊的婢女就捱了一頓毒打,我就再沒敢寫過字。”
袁無疾聽過一些關於夏瀾悲慘童年的傳言,頓時心疼的不行。
“要不這樣,等秦王大好,宴會結束之後,我找人把醫書抄錄出來,您看如何?”
袁無疾悶悶地點了點頭,拍拍夏瀾的肩膀,安慰道:“不急,你也累了,歇歇吧。”
黎晏州經過之前的治療,病已經好了七八成,只剩腿部的殘疾,修復起來很順利,對精神力的消耗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