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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瀾眉頭蹙得愈發緊了,不假思索的拒絕:“我相信父親的為人!父親兩袖清風,一身正氣,絕不會做出違背禮法之事!
這件事定是有人惡意構陷父親,等官府開印之後,定能查明真相,還父親清白。
此時若去求秦王,便是無憑無據之下,我這個做女兒的先認定父親有罪。
來日即便查明父親無罪,也會落人話柄,叫人懷疑父親德行有虧,才會不得女兒信任。”
李嬤嬤聞言,不禁愁容滿面,幾次張嘴都嚥了回去。
她家姑娘真是……傻得令人心疼!
老爺是否陰謀騙婚、謀奪夏氏家財、贅婿科舉入仕暫且不說,單就行賄受賄,便是板上釘釘的。
否則區區一個六品官,就那點微薄俸祿,養活一大家子都難,夫人和二少爺、二姑娘的吃穿用度,哪能如此奢華?
“姑娘,老奴多嘴幾句,老爺到底是您的親生父親,他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姑娘來日便失了唯一的倚仗。”
李嬤嬤委婉提醒,還是希望宋瀾能去求秦王出面,為宋正安求個從輕發落。
宋瀾內心呵呵。
唯一的倚仗?
就宋正安那狗東西,原主所經歷的的暴風雨,哪一樁哪一件不是他帶來的?
宋瀾揉著額角,眼圈微紅,疲憊地道:“嬤嬤別說了,都出去吧,讓我靜靜。”
李嬤嬤無奈,只得遞個眼神,帶著紅菱退下。
對於宋正安的案子,宋瀾不想插手。
夏良出手快準狠,證據齊全,足夠將宋正安摁死。
她只要在臥雲莊吃吃睡睡泡泡溫泉,歲月靜好即可。
沒成想,宋瀾不去找宋家的麻煩,麻煩反而找上門來了。
翌日午後,春紅來湯池回話:“啟稟宋大姑娘,外頭來了箇中年婦人,自稱是您的母親,想要見您。”
宋瀾忙喚綠蘿:“母親來了,快幫我更衣。”
春紅行禮:“奴婢這就去請宋夫人到棲雲苑奉茶。”
蔣惜梅從假山上跳下來,問道:“瀾兒,我聽說那女人對你很不好,你見她作甚?”
宋瀾苦澀的笑笑:“無論如何她都是我母親,且是為父親的事情而來,我必須見。”
不見,就是不孝。
百善孝為先,不孝就會為天下人所不齒,嚴格追究起來,還得吃官司。
宋瀾很清楚,想要在這個時代活下去,就必須遵循這個時代的規則。
就算空間裡有飛機大炮,那又怎樣?
總不能轟平整個國家,一個人當光桿司令吧?
葛氏一見到宋瀾,劈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蔣惜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葛氏的手,輕輕一擰,就把她的腕骨卸了。
葛氏慘叫,捧著脫臼的右手,紅著眼睛大罵:“好你個不孝女!竟敢對母親動手!”
蔣惜梅冷著臉,左手揪住她的頭髮,右手噼噼啪啪一連串大耳刮子抽過去。
“老虔婆,你罵誰不孝女呢?”
葛氏整張臉紅得發紫,腫成了豬頭,血水混著口水,順著嘴角滴答滑落。
“裡裡裡……系誰……竟敢……”
蔣惜梅巴掌一揚:“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姑奶奶是你祖宗!”
宋瀾輕輕扯了一下蔣惜梅的衣袖:“蔣將軍息怒,家母無意冒犯將軍,還請將軍大人大量,高抬貴手。”
蔣惜梅挑了挑眉,冷眼斜睨葛氏:“老虔婆,宋大姑娘可是我家王爺的貴客,動手之前先掂量掂量,你們宋家有多少顆腦袋夠砍。”
長刀一掄,刀鞘在葛氏頸間比了比,冷笑一聲,大步流星走出屋門。
葛氏嚇得幾乎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