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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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用和能不能行,在男人眼裡是一個意思。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程非渝聞言也不等她求了,徑直開啟車門,彎腰撈起副駕上裝著茅臺酒的禮品袋,甩上車門就往漢斌疊院走。
他雙臂遒勁,腳下生風,一股熱血衝上頭頂,什麼都顧不得了,等走到臺階下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客人在哪間包廂,扭頭問南筱:“人在哪兒啊?”
一看就是沒辦過事的。
哪有他這樣送禮的?
南筱忙不迭追上去嗔怪道:“你送進去做什麼。那麼多人都看著,只送給主賓太顯眼,讓人家看到了不好。”
程非渝耿直地嗤笑:“有什麼不好的?誰有意見誰憑本事把自己變成主賓啊。”
這話說的沒毛病,就是不招人喜歡。
南筱沒能馬上想到反駁的話。
半晌她嘆了口氣,心平氣和地對他說:“話是這麼說,可風水輪流轉,人家未必記得你的恩,但總記得當年的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擅長應酬就把酒給我,自己先回去。”
程非渝眯眼問她:“南筱,你不會是怕我出現在這兒,搶了你的頭功吧?幾天不見,你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又見長了。看我這樣任你呼來喝去你是不是很得意?”
南筱確實不想讓賓客看見程非渝,不想讓自己獨立的人格被程家長媳的身份掩蓋。
程非渝眼下是沒能耐讓人把她視為他的附屬品,但他背靠的家族龐大,人家眼裡只有程家。
南筱聞言抬起眼皮看向他,因飲酒而酡紅的面色滿是楚楚可憐的嬌柔感。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問:“讓我痛快又怎麼了呢?難道你娶我過門就是為了讓我難堪的嗎?”
程非渝被她上綱上線將了一軍,咬牙切齒,把酒撂地上轉身就走:“老子娶你算是娶了個祖宗。”
南筱望著他的背影,情緒沒有絲毫波動。
她彎腰提起放在地上的酒,不動聲色地將酒拎到臺階的陰影下藏起來備用。
眨眼的工夫程非渝就回到了車上,半降的車窗露出他那張英俊凜冽的面孔。
顏色醒目略顯騷包的賓利兜著風絕塵而去。
雖然和程非渝鬧得不太愉快,但是程非渝的作用也就到此為止了。
她本就只想讓他送酒而已,又沒打算跟他談感情。
她是把利弊權衡得很透徹的人。
就像她精通人情世故不是因為同理心強,而是因為這樣能給她帶來莫大的好處。
她說的十句話裡有九句都有特殊用意。
她未嘗不討厭算計,只不過被險惡的世道逼得精明瞭起來。
程非渝的率真在她看來是相當可貴的。
他不蠢,只是單純。
南筱其實從見到程非渝的第一面就喜歡他,覺得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在遇見程非渝之前,南筱曾想過泡弟弟,一心認為弟弟哪兒都好,渾身都是寶,只不過弟弟玩的都是小兒科,心眼都寫在臉上,就是想從她身上撈錢。
而程非渝不僅有比弟弟精壯的身軀,還有比弟弟旺盛的精力,最重要的是他對她無所求,那身錚錚傲骨讓她難以忘懷。
有脊樑和骨氣的男人才能令她興奮,因此她嫁給程非渝不單是為了報恩,也藏有自己的私心。
可惜桀驁的男人有他的脾氣,她沒時間像馴服烈馬一樣征服他,只能任由他肆意馳騁。
倘若真想收服程非渝,還需要動點腦筋,所以被她一推再推,始終沒有提上日程,他卻是越來越難被駕馭了。
南筱在室外吹了會兒涼風才驅散了些許醉意,強打精神去完成飯局的最後環節。
一幫人你來我往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