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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筱覺得程非渝太敏感了,見了世界的陰暗面便認為世界都是陰暗的。
偏激、厭世、陰鬱。
本來世間的人事都是有利有弊、有好有壞、有風險有回報的。
從利益的角度講,程老爺子是用一場婚姻作為交易把她變成了自家人,讓她心甘情願打白工沒錯。
但做人總要講情分。
且不說程老爺子昔日對她有天大的恩情,就算是這份恩情帶了別的目的,也的確是扶持了她一把才讓她有了今天,而且把她當親孫女疼。
再說他爹程樹雄,古板是古板了點,起碼迄今為止沒有幹過坑她的事,關鍵時刻絕對靠得住,是無堅可摧的頂樑柱。
他媽孫婉玉就更是好婆婆了,沒少分享“御夫經”。
這會兒南筱聽到程非渝這句“他們沒安好心”,似乎從他高大的身影裡看到了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
內裡忠肝義膽,一身正氣,偏生有股六親不認的叛逆。
他只能從表面上看見她在婚姻這方面吃了虧,站在中立的角度上說了句公道話,並不知道她藉著程家的勢狐假虎威得到了多少機遇。
他不知道她跟他結婚所撈到的好處,足以讓她肆無忌憚地跟他離婚,單純地以為她和他一樣是被婚姻綁架的受害者。
真不愧是不諳世事的大少爺,被人騙了還替人數錢。
南筱瞬間對程非渝起了幾分憐惜,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不少,出言逗弄:“哪有你這麼說家裡人的?照你這麼說,他們沒安好心,你又默許了他們的行為,豈不也是幫兇?”
程非渝當她這是在詭辯,自以為是地“嘁”了一聲:“反正你不當回事兒,以後有你後悔的。”
南筱笑得不行,換了個話題調侃道:“你今天不幫你那兄弟遛狗了?”
“他談了物件,有他物件幫著遛,我還湊什麼熱鬧。再說我也不是弼狗溫,沒義務幫他遛。以後倆人吹了,他也自個兒遛去吧。”
“弼狗溫”是什麼玩意?
南筱看著程非渝一副失望的樣子,以為他是養人家的狗養出感情了,於是對他說道:“你要是喜歡狗的話,養條就是了。咱家又不是養不起,你也有這個時間和精力。”
南筱從小就養狗。
應該說她老家村裡每戶人家都會養條“土狗”看門。
養狗在她眼裡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到了城裡反而處處掣肘。
“不養。”程非渝一口拒絕,回味過來她話中的看輕,“什麼叫我也有這個時間和精力,我很閒嗎?”
南筱抬了抬眉毛:“你不閒嗎?”
這句話直接把程少爺氣走了。
南筱不以為意。
她差不多也該出門了。
司機早就在別墅前恭候了,南筱下樓後直接上了車。
程非渝今天沒開他那輛拉風的跑車出去,南筱搭車出院門的時候,程非渝還戴著頭盔,站在長滿月季的院牆下搗鼓他那輛騎行專用的賽車。
南筱經過他時,降下車窗跟他打招呼:“走了。”
程非渝懶洋洋地搭了句嘴:“慢走不送。”
南筱已經習慣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了,沒放在心上,戴上藍芽耳機,聽起了晨間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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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筱到公司時看了眼時間,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可以安排一些接待事宜。
司機把她送到公司正門口才去地下車庫停車。
南筱透過紅外感應門,在公司一樓大廳遇到了幾個出外勤的員工。
幾個人迎面走來,眼睛一直盯著她,走到近前才拘謹地喊了聲:“南總。”
南筱點頭回應。
幾個人和她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