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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時而映耀火把光芒,如潛伏狩獵的長蛇。
不到半個時辰,安華門遙遙在望。
此時月晦星稀,顧橫之把自己的長槍拋給隨行的近衛,然後向他們打了個手勢。近衛們與他配合過許多回,有相當的默契,見手勢都略減緩速度,與他拉開一定距離。
顧橫之一騎當先,馳向安華門,同時揚聲高喝。
“開城門!”
城門上幾名瞌睡昏昏的守軍探頭來看,只見一人一騎從昏暗的夜色裡馳出。
其中一人打了個呵欠,扯著嗓子例行詢問:“來者何人?”
“神武右衛指揮同知,顧橫之。”
距離城門不到二十丈,明夜沒有任何剎蹄的跡象,反而不斷加速疾前衝。
顧橫之放開韁繩,一手託鉤索,一手甩著鉤爪,一進足夠的距離便將其擲向城牆護欄。鐵鉤一固定,便抓緊繩索飛身而起,蕩向城牆,如履平地一般飛快向上攀爬。
幾名守軍目瞪口呆,只有一人來得及做出反應,試圖張弓去射。
然而弓弦未滿,便有一隻手搭上牆沿。顧橫之如鬼魅一般高高躍起,踩著他拿弓的肩膀,翻身落在他身後。“砰砰砰砰”幾下,將就近的幾名守軍放倒。
與此同時,四五隻鐵爪帶著鉤索抓上城牆。
不過半盞茶,城門從裡開啟。大部隊正好趕到,顧橫之迴歸騎兵前列,率軍疾行進城。
至中道岔路,他與楊弘毅兵分兩路,親率摧山營向北奔神武門,後者則領禁軍往南奔應天門。
禁軍的規矩他也已經熟悉,他臨時決策,先去踢爛羽林衛駐營的大門,砍斷那杆黑龍旗,再引羽林衛回頭殺進宮城,跟楊弘毅部完成前後夾擊。
馬蹄隆隆,震得塵土飛揚。
附近小巷裡,更夫雖然聽見響動,但不以為意,只當哪戶富貴人家又在玩什麼新奇的花樣,照樣“梆梆”地敲著梆子,喊著口號。
五更天,人睡狗困。
星央爬上傅宅的高牆,按照模糊的記憶在縱橫交錯的屋簷上穿行。
他早就想來找這個人,但冬叔不準,怕給今行添麻煩。今日總算能如願——呃,可是找到人之後要做什麼?
他跳進一座亮著光的庭院,堂屋大門全敞,他要找的人就坐在門裡,攏著件厚實的帶毛絨的氅衣,腳邊是一盆將要燒盡的炭火。
這時,他才後知後覺想起,冬叔好像沒告訴他,找到人之後要做什麼。
揍一頓?可這人一看就是病秧子,禁揍嗎,他打一拳會不會直接把人打死……
“進來吧,外面風大,怪冷的。”先開口的是傅謹觀,極其自然地邀請大半夜突然出現在自家院子裡的人一起烤火,見他遲疑,還貼心地說:“不必擔心,這裡沒別人。”
星央撓撓頭,接受了邀請。走到門口,夜風正好灌過來,他沒覺得暖和多少,“你要是怕冷,怎麼不關門?”
“我在等我妹妹。”傅謹觀唇角溢位一絲笑容,顯得他面容極其溫柔。
星央抬手對著他的脖頸,隔空虛握了一下。
傅謹觀視若無睹,“來的是你,真是太好了。”
“有區別嗎?”星央不太能理解,他剛剛想通了,誰來,不都是要這人性命的嗎?
傅謹觀低頭再靠近炭火一些,這個天氣對他來說,確實太冷了。
暖黃的火光從下方打上來,似給他的臉敷上一層金粉,他含笑解釋:“你來,我可以問你要那枚綠松石。我後悔給你了,想要回來,你能還給我嗎?”
星央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臉“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收回來的東西你還想要回去”的表情,沒接話。
“啊,不可以嗎?”傅謹觀吐字就像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