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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們說說那三尊佛像吧,你可準備好了?”
今行不接他的招,直說:“我在等你準備。”
王玡天抬手鼓掌三聲,“不愧是你,比我還坐得住啊。都這個時候了,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是有做兩手準備,讓我爹幫我物色三尊佛像,到十九那兩天再悄悄運過來。但是你也知道,我爹現在出了事,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只能躺床上裝病,沒法子去處理這些事。”
今行:“你爹在松江,我實在鞭長莫及。”
王玡天:“那就想辦法啊。”
“沒辦法。”今行略一聳肩,攤手道:“我打算就這麼等著和你一起玩完。”
王玡天面上閃過一瞬的驚詫之色,豁然起身,“你是不是這幾天吃錯什麼藥,瘋了?”
今行也撐著羅漢床的扶手站起來,冷冷道:“那我問你,宮宴上有人借北黎使團獻禮而行刺陛下,你是否提前得知了訊息?”
王玡天盯著他,沒說話。
兩人面對面身高相差無幾,今行回以直視,再問:“還有,忠義侯連同秦廣儀設計逼宮,你是否也早就知曉?”
王玡天抱臂道:“你我好歹合作過不少次了,我才瞞著我死去的叔父幫忙把你從刑部獄裡撈出來。”
“送我進去的難道沒有你?”今行笑了笑,懶得跟他廢話,“那籠子剛抬進宮的時候,裝的還是兩隻巨鷹,沒你叔侄暗中幫忙,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刺客偷換進去?忠義侯那邊,從查抄濟寧伯府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你專門讓柳從心去碰兵馬司演一齣戲,不就是為了現在事發後查起來,能把你自己摘出去?”
他寸步不讓,甚至傾身向前,因為他身後無處可退讓。
王玡天與他對視一會兒,只覺這雙眼睛像他剛剛來時看到的天,灰沉沉無邊際,隨時都有可能降下暴雨。
下一刻,他察覺到自己往後仰了些許,乾脆坐回去,“嘖,我還以為陸雙樓銷聲匿跡之後,我能自由些呢。沒想到世子養的狗倒是不少,哪裡的訊息都能去嗅一嗅。”
今行也坐下,不緊不慢地說:“你想岔了。我之所以知道,並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們是血親,怎麼會對彼此一點了解都沒有?”
這個“我們”指的是哪些人,大概也只有王玡天能聽得出來,他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角,彷彿啖肉一般說:“所以我覺得你們都該死。都想要我賣命,又都不肯給我支付同等的報酬,我王曠是什麼人?虛無縹緲的許諾就想換我忠心?”
今行:“平素裡左右逢源,固然比旁人更如魚得水。可在你死我活的爭鬥之中,最容易最先被拋棄的,就是這種人。”
王玡天不滿:“你什麼意思?”
今行:“我讓你收起同時下注的心思。”
王玡天:“我要是不想選呢?”
“那我幫你選。”
王玡天用松江方言罵了句髒話,“到底是誰在到處傳謠言,歌頌你正直寬容又仁慈,我看你明明陰險狡詐又無情。”
今行:“對你這樣的人,慈悲幾乎沒有用處。”
“我就當你是誇獎我意志堅定。”只兩句話的時間,王玡天就收起外露的情緒,端起茶盞,“說吧,要我幹什麼?”
今行招手示意他靠近些,“欽天監監正是你的人吧?讓他給陛下提議,長生觀開觀時舉行生祭,規模要儘可能地大。”
王玡天剛抿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我沒聽錯吧,大規模生祭?你是假瘋還是真瘋,陛下能同意?就算陛下同意,我去哪裡找那麼多人來給他準備祭祀?這要讓崔連壁那幫人知道,還不把得那監正給活撕了?”
再追查下來,難保不會查到他自己頭上,引火燒身。
今行平靜道:“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