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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澈無塵,三條小鯉魚交錯環遊,在缸底細沙碎石上投下幽幽的流影。
賀冬著急得多,沒等來他的反應,就說:“要不現在就傳信讓他自己想法子把人撤回去。”
“恐怕來不及。”今行思索道,冒出茬的指甲點在瓷壁上,一下一下,聲音輕得微不可聞。最後他放手道:“儘快和他們聯絡上吧。”
短短一句話,讓賀冬消化了一會兒,才凜然道:“你認真的?”
今行輕輕頷首:“啊,認真的。”
“那這事,就、就……”賀冬有些語無倫次。
今行面向他,微笑道:“冬叔不用操心,你只當沒有這件事。星央回來之後,我會交代他去辦。”
下一刻,又改變了主意:“算了,我下午些去晏家吧,正好看看塵水。”
賀冬也不知該怎麼和那些混血兒接得上頭,只好聽任吩咐。他看著眼前消瘦許多的青年,囁嚅片刻,傷感地說:“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可我也明白,有很多事,我們都不能替你。”
想勸,都沒有資格開口。
“現狀雖有遺憾,但我知足了。”今行已經比冬叔要高,仍然像年少時一樣親暱地挽住對方的胳膊,“冬叔下午要是沒事,我們一起出門曬太陽。”
賀冬握住他的手背,撇開臉,用力收了收眼裡的酸澀,才說:“好。”
於是,午後太陽最好的時候,賀冬便推著今行出了萃英閣。
因為今行上馬車有些麻煩,一行人在大門前多費了些時間,周碾才駕車出發。
這條三福巷只有三戶,往上走出巷口直達主街,右邊就是轉吉祥街的街角。
街上車來人往,走走停停,有一輛兩乘的馬車就停在巷口正對面。周碾來京城不久,並不能從馬車徽記就分辨出是哪些高門大戶,因而沒有在意,仔細地盯著路。
待他們走遠,那輛馬車的車簾被重新掀起,謝靈意探出頭來,繼續向前張望。
“要去探望麼?”坐在他對面的嬴淳懿忽然發問。
謝靈意陡然回神,他心裡並沒有想好,但下意識地在對方面前搖了頭。
嬴淳懿挑眉,“你不必顧忌本侯。”
“現在……不太合適。”謝靈意斟酌著說,神態變得鎮靜,“屬下當初選定侯爺,就不會再擇二主。”
“你想什麼呢。”嬴淳懿收起摺扇,唇角勾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謝靈意感到困惑。
“該走了。”嬴淳懿吩咐車伕,轉而又對他說:“罷了,你覺得現在不合適,那就之後再尋合適的時機吧。你我這幾年也算相得,無論你選擇誰,本侯都不會怪你。”
謝靈意聞言,不自覺皺眉。直到馬車經過戶部,他下車告禮,都沒能想明白。
嬴淳懿在車窗後淡淡地回以致意,馬車重又啟程,駛出許遠,他才偏頭靠上窗欞往前望。
車水馬龍,紅塵滾滾,舊友不見,四方皆是陌路人。
他放下車簾,閉目養神,到兵馬司衙門,依然是從容自如的忠義侯兼任五城兵馬司指揮使。
“淳懿哥。”顧蓮子在門房裡看到他的車架,出來迎他,“什麼事兒啊,要專門叫我過來?”
嬴淳懿大步流星往衙門裡走,邊走邊說:“北黎使團出事了,在燕山南口遭遇匪襲,死了個副使。”
顧蓮子跟在他身側,奇道:“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燕山有這麼厲害的山匪,誰幹的?”
嬴淳懿:“陛下派了大理寺卿去查,看他們能查出個什麼來。”
顧蓮子:“那他們明天豈不是到不了京城?”
嬴淳懿沒有立即回答,走到直房,推開大門讓前者先進。
默默跟隨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