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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忘了昨天自己說了什麼了。&rdo;潘爍的表情似乎有些絕望。
&ldo;好,那我就提醒提醒你。&rdo;汪小山身手開啟桌子上的錄影機,自己翻開筆記本,抬頭看了潘爍一眼,&ldo;不如就從一個月前,你們社團在食堂三樓聚餐的時候說起吧。&rdo;
潘爍眼睛閃了閃:&ldo;社團?什麼社團?&rdo;
汪小山盯著他:&ldo;格鬥社啊。&rdo;她翻翻名單,&ldo;你,張肖凡,趙立鑫,都在裡面,不記得了?&rdo;
&ldo;這個社團的社長是我們系的一位學長,系裡好多同學都參加了,不只是我們三個。&rdo;潘爍說。
&ldo;當然。&rdo;汪小山點點頭,&ldo;住在一個寢室,還報同一個社團參加活動,看來你們的關係是真的很好了?&rdo;
潘爍張了張嘴,沒說話。
&ldo;你和沈茜是怎麼回事?&rdo;
潘爍沉默了幾秒鐘,嘆了口氣:&ldo;她和我是老鄉,我們是高中同學。&rdo;
&ldo;高中同學?&rdo;李華從電腦上調出一張照片,轉過螢幕給他看,上面赫然是他和沈茜臉貼臉的合照,&ldo;高中同學這麼親密?&rdo;
潘爍盯著那張照片,上面的兩人笑得很甜,彷彿一切回到三年前。
&ldo;是,她曾經是我的女朋友,我們高中畢業之後在一起,但是大一開學之後,沈茜喜歡上了張肖凡,我們就分手了。&rdo;他的眼中閃過幾分落寞,&ldo;沒幾個人知道我們談過,後來大家知道也是沈茜和凡哥分手以後的事了。&rdo;
&ldo;被人搶了女朋友,什麼感覺,不怨恨嗎?&rdo;汪小山靠在椅背上。
潘爍下意識地攥了一下衣角,原本伸直的雙腿也縮了回來,這些小動作直接被牆角的鏡頭一一記錄,汪小山只是稍微一歪頭,就能從李華的電腦上看到。
&ldo;其實那個時候,我們的感情已經淡了。&rdo;潘爍得表情看上去很平靜,&ldo;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沒理由攔著。況且凡哥是個不錯的人,我沒理由不放手。&rdo;
汪小山盯著他:&ldo;把你剛才說的最後一句,再說一遍。&rdo;
&ldo;什麼?&rdo;潘爍愣了一下,隨後硬著頭皮重複道,&ldo;凡哥是個不錯的人,我沒理由不放手。&rdo;
&ldo;再說一遍。&rdo;
&ldo;凡哥是個不錯的人,我沒理由不放手。&rdo;
&ldo;再說一遍。&rdo;
&ldo;……&rdo;潘爍深吸一口氣,然後飛快地說,&ldo;凡哥是個不錯的人我沒理由不放手。&rdo;他聲音中帶了些許怒氣,&ldo;這位女警,這樣有意思嗎?&rdo;
&ldo;很有意思。&rdo;汪小山翻開資料,&ldo;你對張肖凡搶走沈茜的事一直懷恨在心,所以一直想要報復。你知道自己很容易被人懷疑,就讓李棟幫你殺人,是不是?&rdo;
潘爍咬了咬下嘴唇:&ldo;沒錯我承認,我是討厭張肖凡,但這不代表我殺了他。&rdo;他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ldo;再說,那天晚上張肖凡走了以後我根本就沒出過宿舍,張晨可以證明,我們倆白天都複習得很累,他又剛和張肖凡吵完架,我們都十點多就睡了。&rdo;
汪小山和李華交換了個眼神。
&ldo;我出去一下。&rdo;她拍拍李華的肩膀,推開門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