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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大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蘇宜莫名，她有那麼恐怖嗎？
爽快地簽完大名之後，蘇宜將合同遞給了艾麗斯。
艾麗斯動作熟練地簽上名字，字跡飄逸如游龍，顯然已經得心應手。
將筆擱置到一邊之後，艾麗斯抬起頭，微笑著看向蘇宜，語氣有些感慨，“當年的那份合同，你卻是沒有籤的。”
蘇宜也輕笑出聲，“誰讓你給的籌碼不夠呢。”
艾麗斯惋惜地搖了搖頭，“可惜啊，當初應該搏一搏的。”
話是這麼說，但兩人都知道，哪怕舊日重現，當初的決定依舊不會變。
“現在這樣也不錯。”他揚了揚手裡的檔案，“你不為我做事，換我為你打工。”
“總歸是殊途同歸了。”
蘇宜扯了扯嘴角，這殊途不說完全相反吧，但也絕對算不上多麼接近。
“你們聊完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蘇宜笑容一頓，閒適的心情瞬間消失了大半。
“我不認為和你有什麼可聊的。”蘇宜不客氣道。
同時整理檔案，準備起身走人。
“啪！”一聲，一隻修長的手按在了那份檔案上。
蘇宜抬起猩紅冷冽的眼瞳，“還想要這隻手，就把它拿開！”
“和我談談。”宋如時也寸步不讓。
‘咔嚓’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來，隨後是壓抑的悶哼聲，可饒是如此，他還是鍥而不捨的將另一隻手壓在了檔案上。
“和我談談。”
依舊是一樣的話，依舊是一樣的表情，只不過這一次臉上多了一份痛色。
“我說了。”蘇宜面無表情地抓住他的另一隻手腕，輕輕鬆鬆的抬了起來，然後‘咔嚓’。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她站起身，越過宋如時，準備往外走。
“你難道不愧疚嗎？我大哥現在生不如死的被關在醫院裡。”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宋如時倚靠在艾麗斯身上，厲聲吼道。
蘇宜突然笑了，她悠悠地轉過身，語氣輕蔑的問道：“因為我？”
“他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嗎？”
“沒有人逼他做那樣的決定，而讓他有這樣的下場的人也不是我。”
“相反......”她眼底泛起冷意，“你應該感謝我。”
“感謝我對他的不殺之恩。”
說完這句話，她便不再多說，徑直走出了茶室。
身後傳來宋如時含著泣音的呼喊。
“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你明明知道，他只聽你的啊！”
他聲嘶力竭地喊著，彷彿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算我求求你不行嗎？！”
可惜他想要求助的人，已經走出了他的視線，沒有一分一秒的停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