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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七日,大魏京城暴亂頻發。
有人精神失常,頻頻跳樓、跳湖自盡身亡。
有人持械闖入人流密集的坊市,見人便砍,逢人就殺。
還有人半夜無故縱火燒屋,死傷的無辜百姓數十上百。
流離失所的更是不計其數。
五城兵馬司日夜派兵巡查街道、坊市。
一時間,京城百姓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商賈不敢開鋪子做生意,生怕有暴徒竄入,打砸搶燒。
普通百姓不敢出門,生怕遇上殺人不長眼的瘋子。
唯有棺材鋪和義莊人滿為患,悲哭聲震天。
凡此上述種種惡犯,被抓後皆是精神恍惚,狀如行屍走肉。
喜怒哀樂失常,形銷骨立。
經大夫診判,他們早已染上醉登仙的藥癮,且病入膏肓。
醉登仙乃大魏禁藥,早在廣陵、江州、淮州一帶便已悉數清剿。
如今竟有一批流入京城,朝廷內外大為震驚。
有知情者在民間散佈訊息,廣陵背後的毒窩之所以壯大,乃是當今東宮太子一手遮天。
如今流入京城的醉登仙,便是當初廣陵毒窩流出來的漏網之魚。
廣陵一案,楊丞相滿門已然問罪,但背後的東宮卻絲毫不受影響。
若讓這樣的儲君登位,大魏百姓日後還有何生路。
苦於迫害已久的百姓們奮起反擊,聯名上書萬民血書,長跪於宮門之前,求皇帝為民除害,秉公執法。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廢太子,難以平民憤。
一時間,朝野上下彈劾東宮的奏摺猶如雪花片子,簌簌往皇帝的御書房飛去。
堆積如山,氣勢洶洶。
皇帝年歲漸長,本就身有舊疾,如今看著百官和萬民對太子的彈劾,怒從心頭起。
再隨意翻開一封奏摺,裡頭列出的罪狀,樁樁件件,劣跡斑斑,罄竹難書!
皇帝一日間蒼老下去,將自己關在御書房,對著先皇后的畫像苦思許久。
他心知醉登仙只是一個引子,太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
如今民怨沸騰,君不君,臣不臣。
國將難安,談何父子親情。
皇帝終究狠下心,扔出一道廢太子詔書,昭告天下。
三日後,心疾加之舊疾一併發作,皇帝龍體欠安,退居乾淵宮養身。
特命四皇子趙賢監國,以扶正朝綱,肅清亂象。
東宮大勢已去,朝中政局煥然一新,四皇子一派如日中天,大權在握。
是夜,四皇子府。
沈修妄一身戾氣直奔主堂,腰間佩劍都沒摘。
趙賢顯然知道他會來,早已沏好茶等他。
同坐的還有喬煜。
邁進堂內,沈修妄看向趙賢開門見山:“殿下,醉登仙一事牽連甚廣,為何事先不曾與我說過。”
趙賢知他是個急脾氣,抬手示意他先坐下:“行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知你素日性子端直,便不曾提前道破。”
沈修妄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半分閒心也沒有。
他擱下茶盞,看向喬煜,目光沉沉:“喬兄此計甚妙,只我是個矇在鼓裡的,成日被遣去軍營練兵,真是好大一局棋。”
喬煜淺飲一口茶,開口道:“沈兄身處高位,有些詭譎手段入不得眼也屬正常,喬某隻一心為四殿下謀事,如今大業將成。”
他抬手對沈修妄略舉杯,淺笑:“都督便先消消氣吧。”
沈修妄張了張口,還要再說。
坐於主位的趙賢不悅打斷:“好了,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