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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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除夕,得歡歡喜喜的才好。”趙曙還未開口哩,滔滔就道:“歡喜什麼,都摔碟子了。”
趙曙睨著滔滔,臉上冷冰冰的,似要將人吞噬。他滿腦子都是滔滔那句:我嫁給誰不都一樣。去年除夕,她說不愛他,他只當做是胡言亂語,當做她連自己也不知道而已。可今天,他真是生氣了,她竟然還怪他當年不該拒絕青桐!
他只在薄衫外頭套了件夾襖子,外頭風裹寒雪,他頭也不回的往外去,到了廊下,喊道:“拿傘來。”婢女們都畏畏縮縮,有膽大的丫頭上前,想要勸阻幾句,卻被趙曙一眼瞪去,嚇得她渾身一顫,連忙去往旁屋中拿傘。
滔滔也在氣頭上,他竟然說方平,好像自己和方平有什麼似的。還敢說她不知好歹,還敢摔碟子,簡直是罪不可赦。見他出了屋,就火上澆油道:“你走啊,再也別回來了。”
趙曙本還站在廊下,有幾絲猶豫,聽見滔滔一喊,就氣得大步往雪裡去,一堆的丫頭拿著傘、衣物等跟在後面,踩得積雪吱嘎作響。
他沒有回大院,而是去了四院。他從未去過四院,今兒是頭一回。
武氏在房中與兩個貼身親侍擺了鍋貼過除夕,聽小廝說殿下來了,心中以為必然會尋她,就忙讓人撤了席。因身上撲了鍋貼的氣味,就連著將裡衫小衣一起換了,又從櫃中尋了幾包香囊拆開,散在房中去味。來不及淨臉,就讓侍婢吹滅了幾盞紗燈,將朱釵褪去,滿頭青絲披肩,落下帷幕,歪在床榻上,擺出一副慵懶未醒的模樣。
可等了許久,趙曙也沒有來。待侍婢尋人問過,才知道殿下又往回去了。武氏氣得幾步追了出去,卻哪裡還有什麼影子,周圍晦暗不明,只有幾盞紅紗燈高高的掛在院門口的屋簷下,被風吹得忽明忽滅。她氣得揪起那回稟的丫頭就打,長長的指甲掐進肉裡,痛得那丫頭差點連舌頭都咬破了。
趙曙其實壓根就沒想去哪裡,他氣糊塗了,就挑著偏僻清靜的地方走,二院旁邊是三院,沒有人住,自然安靜得很。他一路走到四院,才稍稍消氣。想著今兒是除夕,滔滔兒又懷著身子,大冷的天若是氣得病了,對肚裡的寶寶也不好。他對自己也很無奈,明明是她的錯,明明自己該給她些教訓,可到頭來,繳械投降的還是他。
每一次都這樣,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
獅子就是獅子,兔子就是兔子,無論他們是親人、是朋友、還是夫妻,無論他們的關係如何變化,好像那隻小兔子就是吃定獅子了,而且吃得死死的。
吩咐著婢女將屋子收拾了,落衣看著滔滔歪在炕上發悶,正要勸解幾句,卻忽聽滔滔兒道:“去叫人把院門口和抱廈走廊的燈給點亮。”
落衣道:“娘娘可是還想出門散散?”她以為滔滔兒正傷心呢。
滔滔兒搖搖頭,道:“我怕十三回來看不見路,下著雪,地上可滑得很。”落衣本想說殿下已經去了四院,但瞧著滔滔滿臉不悅,倒不敢再開口說什麼。滔滔雖不擺架子,但早已不是高府深閨中沒上沒下的小丫頭,她如今是一府之主,掌管著所有的財政和家事,雖不見她如何出手整頓,但她若真要處置誰,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趙曙遠遠就看見二院的燈比先前亮了一倍,到了院門口還見廊房當值的小廝在點燈,便問:“才熄的燈,怎麼又點上了?”
小廝躬身笑道:“主母剛才吩咐說要將院門口和抱廈走廊的燈全點亮,奴才也不知為何。”
趙曙手一揮,道:“都熄了吧。”
小廝為難道:“可主母吩咐點燈,說不定想四處走走。。。”
趙曙搵怒道:“你們院子上上下下今兒都要氣我不是?你聽你主母的,就不聽我的了?小心丟了你的狗命!”
小廝嚇得連忙跪下,頭如搗蒜般點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