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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劉師兄揹著手慢悠悠的不知道晃盪去什麼地方找人去了。
陸亭舟再看了一眼秦家拳館的招牌,暗道:
“今天先把住的地方解決了再說。”
要租或者買房,勢必需要一筆不小的開銷,而在大理寺的時候,大理寺只管吃住,是沒有糧餉的。
平時陸亭舟買賣字畫的錢,都是他模仿他人寫字倒騰出來的。
本來他能夠利用印璽辨別真品字畫,是一個極快的發財之道。
但無奈印璽一旦將那字畫裡的精神吸走,那字畫就算是真品,也因為沒有了其中的意境精神,像被拆走了骨肉的空殼子,變得假的不能再假……
所以現在陸亭舟身上唯一值錢的,就只剩下了打虎得到的那一對虎威和趙襄兒給的金簪子。
趙襄兒說那金簪價值三百銀,正好現在是發揮作用點時候。
用了小半盞茶,回了一趟武侯鋪,拿到金簪,問了一下小馬懷遠坊最近的當鋪在哪,很快陸亭舟就到了一家名叫“鳴古齋”的當鋪,擺出了金簪,道:
“此物死當,能換多少銀子?”
櫃檯一下子揉了揉眼睛,拿起金簪上下打量,尤其看到金簪上的那顆綠寶石,確信自己沒看錯,道:
“此簪是上好的赤金打造,還鑲嵌了一顆海州珍惜的綠鑽,客官真要死當?”
“直說,可當多少銀子。”
“這個嘛,紋銀三百兩,客官覺得如何?”
陸亭舟一聽,心想跟趙襄兒說的差不多,便直接答應了。
一通交割之後,很快陸亭舟拿到了三張鎏金銀紋的銀票,暗道三百兩銀子換成的紙,是好看。
“告辭。”
“客官慢走。”
目送著陸亭舟離開了當鋪。
陸亭舟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老闆立即到了後院,差了兩個人,道:
“你們倆,一個拿著簪子去趙家,一個去中城樓坊找趙千山大人,就說今天有個青年拿著趙小姐的金簪來到了咱家當鋪,把簪子交給趙家,至少得給老闆我拿回四百兩銀子,而趙千山大人那裡,只要帶到訊息就是,可不敢有半句話傳漏了。”
………………
陸亭舟不知道趙家小姐對他念念不忘。
倒是從山裡回來之後不久,的確聽到了趙襄兒去谷家退婚的事情,就是不清楚那穀神生是否能借著這股氣運,在練武之道上開掛,然後立下什麼三年之約……
而陸亭舟拿了銀票,很快回到了武侯鋪,劉師兄果然是本坊地頭蛇,淫威極強,很快就帶回了一沓懷遠坊要出售的院落資訊。
足有七八十家。
這肯定不是他自己收集的,估計是一句話的事,坊市裡的一些專門人士,立即就整理出了很多的資料。
“都在這了,你要什麼樣的自己選……”
陸亭舟看了半天,最後拿起了一張紙上的資訊,研究了起來。
劉師兄先喝了一碗茶,後來好奇探過頭來,看了一眼。
一眼瞄到了是哪裡的院落後,他面色變了:
“這哪個該死,居然把這個院子也給我了,我回頭找他算賬!”
立即伸手就要把這張紙拿回來,道:
“這個最好別選,家裡一家七口都橫死了,怨氣還沒散乾淨呢,所以才這麼便宜……”
豈料陸亭舟閃了一下,道:“我覺得這個就挺好。”
劉師兄皺眉,道:“師弟,哥哥我知道你剛上任沒什麼錢,可再怎麼也不能拿這種事情省著來,這家人死的極慘,留下的怨氣比正常死亡更難散乾淨,院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凶宅’。”
“這家人,還是我帶著小侯小馬過去給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