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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覺得不夠,她又忍不住贊了一句:「果然是貴家之姿,火燒眉毛也皆臨危不懼。」
賀氏心中誠惶誠恐,彎了彎唇,努力賠笑。這夫妻二人登門上府,是為了冷嘲熱諷?左右拿捏不好白問月的脾性,她也不敢再多言其他。
廳內又重新陷入了新的沉默。
深覺無趣。
白問月淡淡飲了一杯茶,不過三言兩語便把這賀氏看了個清楚。
怕風怯雨,畏首畏尾,果然還是這副樣子,比起他人的生死,更看重的反而是自己的存活。
說她不憂心賀同章的生死,白問月是不信的。
只是這個憂心和擔驚,須得建立在自己能全身而退不會沾染一身是非的基礎上。
如若不然。
早在賀同章認罪被拿下獄時,她身為孫賀兩家的『橋接』,會對真相一無所知嗎?
她不是不知曉,她是怕真相一旦追根究底,必定牽扯起她曾不光彩的過往。
別人的家母親,遇兒子蒙受不白,必定是日日提心弔膽,食不下咽;更有甚者要去御前哭兩嗓子,這都不是沒有的。
反觀賀氏。
兒子被判了死刑,兒媳不知所蹤,本就一個支離破碎的家,這下更是雞零狗碎了。
她竟還能靜聲如啞,不聞不問。
再看今日,準時安寢,分毫不差,便也知曉,這賀氏若非是穩操勝券,便是心如鐵石。
宋書自是目達耳通,將兩位主子的言行看在眼中。
他低著身子,不著痕跡地將話引上了正處,似是好言相勸,與賀氏苦口婆心道:
「賀老婦人恐也已知曉,賀大人的死罪早已下定。
聖上如今有意壓旨不宣,須得抓住機會為大人洗冤才是。」
賀氏躊躇了半晌,似是拿不定主意,一旁的李叔知曉貴人主動上門確是有意幫襯,又不知老夫人為何舉棋不定,久不答話。
他站於賀氏身後,不卑不亢鞠身行禮:「望將軍與夫人,救我家大人於水火。」
求援的話已然說出口,賀氏只好硬著頭皮跟聲附和:「沒錯,還求將軍明察秋毫,給我兒子一個清白。」
魏央淡淡地望了一眼賀氏,神情不明。白問月順勢挑明瞭來意:
「賀大人,並非救不出來。」
她話說的半真半假:「我們既來,便已是查明瞭案子,只是這真相中,尚還有一事不明。
須得請教賀老夫人。」
話說的不急不緩,停頓的又恰到好處。賀氏聽曉已查明真相,心中難掩忐忑。
她顫顫出聲,極不情願地詢問:「夫人,何事不明?」
朱唇貝齒,露出一個明媚的笑:「也非什麼緊要的事,不過是我私心裡好奇罷了。」
白問月目光清幽,仔細地望著她的面孔,將她所有的情緒盡收眼底。
頓了一下。
清冷出聲:「當年賀夫人遭變昏迷,老夫人一己之力,是如何帶她逃出生天,離開泗水的呢?」
質問大於疑聲。
賀氏慌亂的面色藏了又藏,她裝作未明其言,含糊其辭地答道:「自是坐船帶她離開的。」
「坐船?」久未出聲的魏央忽然挑眉,他饒有興趣地把玩著手中的青瓷,似是自言自語般嗅到一絲異常。
白問月明曉他的別意,卻並未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她只問:「你獨自帶著賀夫人坐船?」
機械般地點了點頭,一臉茫然地望著這二人。
忽然又似尋到了補救的法子,她又出聲補充解釋:「當初不知為何,孫家一夜忽然不知去向,無人看守,我砸了門鎖,便帶著她逃了出來。」
乍聽之下,確實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