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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而是——染色體的交換。”
“染色體的交換?”
“對,染色體的交換。在單細胞生物中,某兩個細胞因偶然原因互相融合,交換染色體,這就是最原始的性活動。後來,它進一步演變成配子式的性交,性交雙方並沒有性別上的差異,它們各自提供一個大小相同的配子。直到現在,還有某些海藻採用這種性交方式。不過,由於一種強大的自然選擇機制,這種情況不可逆轉地發生演化:在配子性交中,某些個頭較小的配子佔了便宜,因為它的父體能用同樣多的材料製造較多的配子,增加了交合機會。於是,在自然的選擇下,這類配子越變越小;另一方面,在所有配子都變小的趨勢下,較大的配子反而能得到較多的交合機會,於是這類配子沿著相反的方向越變越大。最終,形成大小懸殊的精子卵子。其實這才是性別的本質:雄性——性細胞個頭小而數量多;雌性——性細胞個頭大而數量少。”
“我明白了,”我笑著說,“原來男人生來就是佔便宜的角色。”
“所以,在宇文平改進過的試驗中,他讓淋巴細胞向前越過幾億年,返回到配子性交的階段。這在技術上沒有太大的困難。T淋巴細胞核內同樣有46條染色體,用某種方法使它們進行減數分裂,變成23條,再使任意兩個細胞互相融合。至於這種細胞融合的技術,早在20世紀生物學家那裡就駕輕就熟了,不僅同類生物之間,甚至動植物之間、動植物和微生物之間,都能方便地進行細胞融合。這也是萬物同源的最好證明。”
“慢著、慢著。”我皺著眉頭思索著,總覺得這裡有什麼細節不對勁。噢,對了,性別!我問伊尹,“進行這種配子型的性交,是不是不再有性別之分?換句話說,X型和X型、Y型和Y型這些同性細胞之間,是否也能彼此融合?”
伊尹專注地看看我:“真不簡單,你能立即想到這一點。沒錯,同性細胞之間也能輕易地融合。關於這一點以後我還要說。”
她的誇獎使我頗為得意,我藏起自矜之色,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短短3年就成功了。在數萬億次性交中產生出天文數字的變異基因,其中某些基因很快戰勝了艾滋病毒,並演變成優勢種群。再從這些優勢種群中提出淋巴因子注入病人體內,就能有效地抑制艾滋病毒。其實,所謂的艾滋病疫苗不是個準確的說法,應該叫淋巴因子免疫。”
我隨著她的敘述爬山越嶺,最後痛痛快快地吁了一口氣:“於是,宇文平取得了世紀性的成功,為害幾十年的艾滋病被徹底消滅了。我真替你們高興——可是,在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我不解地追問,“看吧,你是那樣愛他,他也並非不愛你——這我看得出來。而且,他的成功靈感全都源於你,用句時髦的話說,你是個十分‘旺夫’的女人。他怎麼敢拖到現在不跟你結婚?”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
伊尹輕輕嘆息著:“不,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是世俗的……以後再說吧,以後吧。”
“不行不行!”我嚷道,“如果今天到這兒打住,你想我還能睡得著嗎?我一定要弄清前因後果,想辦法讓宇文平回心轉意。別藏著掖著了,把你們的故事兜底端給我吧。”
伊尹沉默了很久,決然說:“好吧——你願意見見宇文平嗎?實際上,他一直被囚禁在這個研究所內。”
我恐怕自己聽錯了:“什麼、什麼?囚禁?誰敢囚禁一個人類英雄,在21世紀的中國?”
伊尹沒有多加解釋,簡單地說:“跟我來吧。”
我隨著伊尹走出大廳,向旁邊一幢淺黃色的建築走去。進去後,所有遇上的人都尊敬地同伊尹打招呼。我們又遇見了那位最先見到的中年人,他姓金,是宇文平的高階助手。他和伊尹低聲交談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