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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血包被我送進了心臟,緊接著就是第二包。 身體的虛弱感正在快速驅散。 我知道,這還遠遠無法恢復我巔峰的體能,哪怕只是十分之一都沒有。 直到第二包血液完全輸入到我的身體,我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副病入膏肓的體質了。 有點像剛剛跑完馬拉松,處於半虛脫狀態的運動員。 我又將輸液架上的葡萄糖注射液扯了下來。 用手術刀將葡萄糖注射液的塑膠瓶子切開一個V形口,然後如同飢渴的旅人發現了甘泉一樣,拼命吸食著。 喝完後,那種失血過多的口渴感,消失了一大半。 我原本還想再給身體注射一些生理鹽水,但死神打瞌睡的時間十分有限,容不得我有更寬裕的生存時間。 我依然沒有站起來,而是翻滾著身體來到了門後。 儘量給身體留下充足的恢復時間。 我背靠著牆角坐起來,感受著身體恢復的狀態,又用力握了握手裡的這把鋒利的手術刀,感受著手指的力度。 又試著用力並快速劃過牆體,適應當前的身體攻擊狀態。 以免攻擊目標時,由於對自己的身體狀態沒有充分的認知,從而犯下致命的錯誤。 我開始做著緩慢的深呼吸,加快身體的血液含氧量。 大約等了三分鐘,其中一個醫生因故離開了。 剩下另一個醫生蹲在外面又點燃了一根香菸,可能是覺得無聊,便站起來透過手術室的視窗看向手術檯,結果發現我已經不在手術檯上了,立即急促走了進來。 他推開門,並沒有注意到蹲在門後面牆角處的我。 我猛地揮動手裡鋒利的鈦合金手術刀,從後面劃斷了他的腳筋,使他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站立的能力,他發福肥胖的軀體向前撲倒。 這是我逃脫死神魔爪的唯一機會。 我絕不能讓它在手裡流失掉! 在這一瞬間,我的戰鬥意志被激發,大量的腎上腺素湧上大腦,整個人猶如餓狼一般撲了上去,壓在他的身上,手裡寒芒閃現的手術刀,直接劃破了他的頸大動脈,以及喉嚨! 滾燙的血液一下子噴射出來,沾染到我的手上、臉上。 我沒有再做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甚至都不需要再多看這個黑醫一眼,因為大動脈的血液很快就會噴光,而且被割開的喉嚨也會因為對方的喘息,從而導致大量血液被吸進肺部,他沒有任何發出聲音以及站起來逃命的機會,只能捂住像高壓水槍一樣噴著血液的頸部。 赤裸著身體的我,搖晃著衝出了手術室,朝甲板上奔去。 我只想一頭扎進大海懷抱裡,哪怕它此刻就是翻滾的油鍋,我也毫不介意。 死在海里,比死在骯髒的手術檯上要好太多了。 至少不會有, 被同樣是人的人,掌控著本該平等的命運的絕望之感! 然而,船上警報聲很快響起,估計是原先離開的那名黑醫回來時,發現躺在血泊中的同伴了。 長年駐守在醫療船上的僱傭兵,聽到警報聲,立即興奮得像剛出籠的野獸,在船內瘋狂搜尋。 虛弱的我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我只能躲進另一個關押著其他待宰的“人豬”房間裡。 我在那裡認識了一位來自韓國的少女,以及一名來自M國的女政客,她正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其實,她被送到這裡來,與我有著莫大的關係。 因為,我正是被她對立的政客,花重金秘密訓練出來的特工,破壞過她很多次政治活動,逆轉了對她有利的局面。 卻沒想到,最終我還是被政客出賣,他一登臺,馬上就清理一切對他不利的黑歷史! 以及對手! 想要復仇,帶上她活下去,會更有希望! 因此,我便利用血跡,將僱傭兵引到了主層甲板上,製造時機讓她們跳下大海,爬上運輸器官的快艇。 當然,我是做了第二手準備的。 如果她們獨自開走了快艇,那麼,一定會吸引船上僱傭兵的火力。 而我會趁著這個時間,放下救生艇,從另一側逃離!喜歡迷失禁島()迷失禁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