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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這裡。他站在鳥居嶺上,思念在走水海替代自己捐軀的妃子弟橘比2,仰天長嘆一聲&l;吾妻呀&r;,據說這就是吾妻郡和嬬戀村地名的由來。&rdo;
注1 :日本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曾奉天皇的命令,出征各地。
注2 :傳說中日本武尊的妃子。跟隨丈夫東徵時,在相模海上遇到風浪,為了平息海神的憤怒,她代替日本武尊跳入大海。
&ldo;真是浪漫的傳說啊!&rdo;下田插言道。
&ldo;固然浪漫,也有些悲劇色彩。&rdo;太田又一次把視線投向車窗的外面。雖然天空晴朗,他卻感到似乎有片陰影籠罩了這周圍的大地。
過了一段時間,車到達大前莊,司機是當地人,認識田代的家。嬬戀村的村公所就設在這裡,是全村的行政中心。大前緊貼公路,據說田代的家卻在從公路稍稍向北的村頭,車開不進去。兩人向司機詳細打聽了地址,便下車步行。
離開公路,沿著司機指點的小道向北。登上一個漫坡,高原風光盡收眼底。大前莊分佈在公路兩側,顯得細長。大前汽車站空蕩蕩,只有一間房子。嬬戀村的經濟中心似乎在剛剛路過的萬座鹿澤口。
田代行雄的家位於高坡上,是一座屋簷低矮的小木房,馬口鐵葺的房蓋已經生了鐵鏽,上面壓著石頭。大梁傾斜,整個房子都顯得有些歪;橫釘在木房外牆的板皮翹起,板上殘留有剝落的抹牆土。
走進木房前面的小院,一個老太婆正在玻璃窗外的涼棚下剝柿子皮。玻璃窗大開的屋裡,白牆壁已經被煤煙燻成了灰黑色,屋裡的東西拾掇得還算整齊。這間八席鋪大小的屋子和一間四席鋪大小、兼做廚房的屋子,中間由板牆相隔,室內全是土地。這是一戶只須一眼就可以飽覽所著家當的貧窮人家。可是在房屋的一角,卻擺放著一臺電視機。
做為別墅區,這一帶開發得很快。大資本家們左一塊右一塊地購置土地;農民們也覺得與其死守這瘠薄的土地,種少得可憐的農作物和養牛餵馬來維持生活,莫不如把土地賣成現錢,棄農去找新的出路。
田代和家裡沒有一件農具。由此看來,他們或者是己經賣掉了土地,或者是從一開始就沒有一寸土地吧。
發現遠道而來的兩個人,老太婆抬起頭。蓬亂的白髮下面,兩眼發出狐疑的目光,她大概就是田代行雄的母親。
太田和下田自我介紹後,老人斜楞著眼睛,憤憤地說;&ldo;又是行雄嗎?那個孽子的事兒,俺什麼都不知道!&rdo;
連父母都不通知,就和外國女人結婚,。所以老人發火是合乎情理的。不過,刑警們覺得,老人痛罵&ldo;孽子&rdo;,大發雷霆,還有其他的原因。
&ldo;我們突然登門打擾,很是抱歉。在以前也有什麼人,為令郎的事情來過嗎?&rdo;太田寬慰老人似的,平心靜氣地問道。老人剛才說的是&ldo;又是行雄嗎?&rdo;田代的父母知道兒子結婚的訊息,是在幾天以前,偵察總部透過村公所和當地警察局調查田代去向的時候。當時,可能兩位老人吃驚不小。可是僅為這一件事情發火,是不會用&ldo;又&rdo;這個詞的。田代行雄肯定在這以前也曾因為什麼事情而惹怒過雙親。如果只是因為棄象出走,老人對說不定能帶來有關兒子訊息的刑警,是不會說出這番話的。
&ldo;警察來過了!&rdo;
&ldo;警察?哪兒的警察?什麼時候,為什麼事情到這兒來的?&rdo;
田代沒有劣跡,莫非警察來是為了調查別人吧。如果那樣,老人完全可以直截了當地拒絕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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