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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房子已經老舊了,但在這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內,父母親已經將三間主屋的磚質部分的內牆粉刷一新。客廳裡那一排傳了幾代人已有上百年曆史的儲物櫃上方,懸掛了一面碩大的玻璃牌匾,將整個堂屋照得亮堂堂的。作為婚房的東臥室做了吊頂,新購了一張床、兩個床頭櫃以及一套床上用品,換上了大紅的窗簾。幾處大門全部貼上了對聯,火紅的“喜”字無處不在。每一個角落都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鬱風家一直沒有添置像樣的傢俱與家電。這一次回來,感覺婚房裡放得滿滿當當的。(後來才知道,為了不使婚房顯得空蕩蕩的,從鄰居家借來了沙發、彩電,還有那個根本打不開的VCD……) 在保奶奶的指引下,舉行了一系列的儀式。傍晚時分,保奶奶進入婚房,讓鬱風與安琪脫鞋面對面站在一張紅紙上,然後相互解開對方的一顆紐扣。這是應縣所謂的“解懷”,祝願他們早生貴子。保奶奶在婚床上鋪了一張新床單後,便離開了。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面對一群陌生的人,舉行一系列從未見過的儀式,聽不懂周邊的人在說些什麼,安琪感覺自己有些像個木偶人,有那麼的幾分無奈與無助。 安琪剛坐下來,突然,那高高在上的側面窗戶傳來了悉悉遂遂的響聲,太陽的餘輝透過捅破的窗戶紙投射到了屋內,斑駁的亮光隨著響聲,不斷地擴大。嚇得安琪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鬱風趕緊上前抱了抱安琪,在其後背上輕輕拍了拍;並向她作了一番解釋。 這也是應縣婚禮上的一個傳統習俗。正日子前一天,重要親友便聚過來了,稱之為“曖房”。在婚房的側窗上蒙上一層紅紙。待到婚禮當晚,找來兩名男童,一人手持竹杆捅破這層窗戶紙,另一人則在一旁不停地叫好,並說著“早生貴子”等吉利話。鄰居家大哥哥結婚時,那一層窗戶紙就是鬱風捅破的。 第二天,鬱風家安排了一輛車送這一對新人及伴郎伴娘回南京。因為昨天臨時找來的那輛車,早已匆匆返回南京了。當時,車的主人並不知道也沒有問婚禮的舉辦地,王副總還陪著人家喝茶打麻將呢!他們得儘早將車還給人家。到了應縣,連飯都沒有吃,小汪便帶著兩份喜糖、兩個紅包,匆匆返回南京。 鄰居本家(應縣將有著共同祖先,但已是在幾代人之外的同姓人家稱之為“本家”)的二兒子有一輛白色的“寶馬”。安琪覺得白色的車不太合適做婚車;“賓士”與“桑塔那”也不合適,兩車合在一起就是“奔喪”。後來,這位本家與朋友調換了一輛黑色“尼桑”小汽車。 安琪家按照城裡的儀式在酒店裡辦了幾桌回門酒。 因為安琪所在的公司在江北,所以婚後,她還是住在父母家,星期天休息時才去江寧。為了解決兩地分居的問題,安琪在江寧找了一份工作。因為找得比較匆忙,工資由原來的1300元/月,變成了1000元/月。 至此,鬱風與安琪過上了真正意義上的二人世界。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飯後到樓下散散步。週末逛逛商場,有時一起看個電影。臥室頂部有一扇明亮的天窗,兩人躺在床上便可以欣賞月朗星稀的夜空…… 生活嘛,磕磕絆絆總是難免的,尤其是在兩個人的磨合期當中。鬱風與安琪的成長環境不一樣,生活習慣大相徑庭。生活在一起,整天要面對柴米油鹽等生活瑣事。兩個人的生活習慣,要由原先互不干擾的兩條平行線,最終揉合成一條直線。安琪是獨生女,有著80後的特性,一向是家中的核心。雖然,鬱風成長於農村,也不是獨生子女;但他是老鬱家的第三代單傳,在他整日溫和的外表下,潛藏著一些孤傲。這就註定了這個揉合的過程不會一帆風順。 衝突真是無所不在。鬱風習慣於拿起牙膏隨手一擠,安琪卻要求他一定要從下往上擠。鬱風習慣於將冷凍室裡取出來的熟食,兌上一些冷水,等到食物與容器脫開來之後,直接倒入鍋中加熱。安琪對此卻非常上火,認為熟食怎麼可以直接兌冷水;應該連帶容器一併先加熱,然後再將食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