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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進入崑崙地界之後,無論她再殺誰,力量也不再增長。
如此說來,若是她不向有名人物下手,那麼力量定不會足以突破上限,她也就會被永遠困在倚天屠龍記裡。
先不說這種變向囚禁的毛骨悚然,但說具體問題,她若是真被困住,到時力量會不會反噬?
她出不去,是容顏永駐還是變成個恐怖的老不死?
按她最終的思量,估計到時聲音就會出現,向她下達必殺名單了。
不過想這些做什麼?難不成殺人還要師出有名?自己這也是從別人那學來的白蓮花技能?
旁人折辱虐待於她至死,又有誰曾給她一個公道了?
黃珊念及於此,不由有些痴了,也不知心頭是一片怨恨,還是哀莫大於心死。她站在重重雪樹深處,呆呆看著不遠處的倒在稻草窠中生死不知的年輕男子,撫住披風系領的右手青筋暴起。
張無忌已經在稻草堆裡躺了三天了。
斷腿接骨處隱隱有癒合的跡象,他身有九陽神功護體,縱使此時雪漫崑崙卻也處之泰然。頭頂盡日盤旋著將他當做死屍的兀鷹,只要把握好時機,用石子將之打下來,也恰好足夠填飽肚子。
唯獨就是一個人動也不能動一下的躺在罕無人煙的深山中,還不及在那洞天福地中有鳥獸魚蟲相伴,實是有些寂寞。
不過也只是有點罷了,他也早就習慣了,於是照舊只是閉目養神,靜等腿骨傷好,便離開崑崙,……去武當山看太師父。
他神遊天外的想著武當山上的風光,師叔師伯們可親可敬的舊影,想著想著,突然回過神來。
一陣輕盈的腳步由遠及近而來,單靠聽得也可想像來人步態之曼妙。
張無忌立時警惕起來,只是動也不動,眼睛都未睜開,只暗中留神——卻聽身旁不遠處,有個少女口無遮攔的道:「餵?死了沒有?」
這吳儂軟語,清靈甜蜜,在聽了三天兀鷹叫的張無忌耳裡堪稱如聞綸音。殷素素是江浙人,說話裡也帶些南方口音,跟這少女便有些相像,張無忌心中因親切而一動,睜開眼去看她。
一個身披白狐毛斗篷,一襲素白衫子的少女正探身瞧他。
兩人猝不及防間四目相對,只見她雪膚花貌,眼波淼淼,未摘的兜帽裡一彎束髮金環隱隱露出,在雪光中燦爛生輝,竟也不及她容色三分絢麗。她似乎也沒料到張無忌突然睜開眼來,不由微微睜大了眼睛:「真活著那!」說著便嫣然一笑,幾欲令人目眩神迷,在這深山老林中宛若故事裡的狐精山妖,專來攝人心魄一般。
張無忌怎麼也沒想到這少女如此絕色,不由怔了怔:「你…我……」
那少女一雙翦水美目黑白分明,似早見慣了別人看她的樣子,眼波一轉,纖纖玉指勾住一縷秀髮把玩:「難不成是個傻子?」她話語雖然促狹,放在她身上卻讓人忍不住心中酥軟,只覺憐愛不已,實在萬難生氣。
張無忌本來性情便溫厚寬柔,與枯樹兀鷹相伴幾日又正當寂寞之時,見來人是個有些天真嬌蠻的美貌女孩,反而心中有些高興,便打趣的答:「我不是傻子,只是姑娘長得太美,有些看呆了。」
他本不是油嘴滑舌之人,素來樸實誠懇,這幾天也實在是悶狠了,脫口便說了這話,說完卻立刻又後悔,覺得自己有失輕佻,實在不該。因此道歉的話又脫口而出:「對不起……」
那少女神情頗有些心不在焉:「見著漂亮事物,人自然都想仔細看看,有什麼稀奇值得道歉?」她說著沒什麼稀奇,但看神色間卻有些失望的意思,只不過話鋒一轉便繞開了,「你腿怎麼斷了?」她說著仰頭朝一邊不遠處高可蔽日的峭立崖壁望了望,又有些幸災樂禍似得笑了,「嘻嘻,你摔下來啦?」
張無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