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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是工傷,萬一留她一個人在這裡出了什麼狀況,誰來負這個責?而且同樣的話一直說,顯得跟趕人家走似的。
溫澤念都坦然面對她了,她這麼小家子氣幹嘛?
又把手機塞回口袋,仰頭望著注射區的懸掛電視。
這是一個風平浪靜的夜晚,注射區的患者沒幾個,零星坐著。懸於最前的電視以很低音量放著晚間新聞,模糊的聲音傳來,倒襯得夜晚更寂寂。
這跟小說裡描述的陪前任看病的場景很不一樣,溫澤念沒有跟她坐在一起,沒有問她要不要喝水吃東西,沒有給她買暖手寶加速手部血液迴圈。
溫澤念始終坐在走廊另一端的等候椅上,偶爾打個電話,爾後低頭髮資訊。處理完一陣工作的時候,便把手機捏在手裡,扭頭望著窗外。
她不往注射區這邊看,孟寧反而敢看她。
她在看窗外的什麼呢?
是樹影,是暗夜,是殘月,還是一個深沉的籠統的秋。
她又在想些什麼呢?小半張側臉透出的情緒太少,讓人尋不到端倪。
藥效上來,孟寧漸漸有些困了。
新聞裡女主播對國際形勢的播報,逐漸成為規律的白噪音,孟寧漸漸闔上眼。
再睜開的時候,先是覺得夜更深了些,爾後發現不是,而是溫澤念帶香的影子罩在她身上,驅開了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
溫澤念微微勾著腰,用自己的手背,很輕的碰了下她的手背。
孟寧反應過來,溫澤念是過來看她輸了這麼久液,手冷不冷。
其實她不冷,反倒溫澤念西裝輕薄,手背比她還更涼些。
見她睜眼,溫澤念才發現她醒了,站直了身子,抿了下唇,倒也沒解釋什麼,甚至一句“我看你手冷不冷”這樣的話也沒解釋,看上去想繼續回到走廊另一端的等候椅,想了想,大概覺得沒必要。
便在孟寧對面的輸液椅上坐下了。
又掏出手機來處理工作。
孟寧心想:最新款手機的電池效能就是好啊,陪她在這裡輸液這麼久,手機居然還有電。
可溫澤念與她坐得太近了,這麼滿腦子跑火車的亂想也沒能緩
解她的緊張。()
說緊張也不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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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好像有一層薄膜罩著她,空氣略稀薄些,呼吸比平時略重。而有些感官又被放大,比如鼻端聞見溫澤唸的香水味,比如指尖微微的發麻,也不知是不是輸液太久的緣故。
她視線往下垂,落在溫澤唸的高跟鞋。
真是的,秋天還穿這種露腳背的鞋。
孟寧發現自己想錯了。
秋天的溫澤念哪會穿什麼粗針毛衣呢。一年四季溫澤唸的著裝估計都差不多,西裝西褲配露腳踝的高跟鞋,夏天不怕熱冬天不怕冷的。
畢竟五星級酒店都有恆溫系統,她幾乎二十四小時待在那,其他時間都在豪車上。
她不在意人間的季節更迭,時序流轉,時光的逝去侵蝕不了她。
陪孟寧來醫院這一趟,跟下了趟凡似的。
她暫停打字,對著手機螢幕在看什麼。孟寧逮著機會輕聲問:“你冷麼?”
她捧手機的手滯了下,停兩秒,才很平和的答:“不冷。”一邊繼續對著手機開始打字。
孟寧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溫澤念一直在看手機,很偶爾抬眸,望向孟寧輸液的吊瓶。見差不多了,便叫護士來拔針。
她自己沒跟著護士過來,還是就站在走廊裡,低著頭繼續打字。
一直到孟寧走到她身邊,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