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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嗎?”
“好呀。”許暄開心了:“好呀好呀。”
揹著手就轉出去了,跟鄒珉打招呼時也許覺得自己腳步過分輕快了些,說一聲“bye”後又刻意拖慢下來。
鄒珉覺得好玩極了,等她走後跟孟寧閒聊:“那麼多人追你,你怎麼通通給拒了啊?”
孟寧長得漂亮,太招眼,從入職熙華酒店後,追她的人不少。她沒一個有回應的,漸漸追她的人才少了。
說起來就是“泳池巡查隊的那個孟寧”。
對方就會很瞭然的“哦”一聲:“那個孟寧啊。”
孟寧回答鄒珉:“因為我算過了,五行都相剋。”
“你可拉倒吧你。”鄒珉是邶城本地人,一口邶城腔聽得孟寧分外親切,總會想起留在南方的祁曉。
追孟寧的這些人中,許暄不算是其中之一。因為她從沒表示過什麼,就是總愛往孟寧這邊湊。
於孟寧而言,要說一點曖昧都沒感覺到那肯定是裝大尾巴狼。但成年人的曖昧就是這樣,若有似無,也不一定就會發展成什麼。許暄不表態,孟寧也不好主動說什麼,兩人又是同事,便大概把握著許暄約個七八次、她去一次的尺度。
孟寧在鄒珉這糊弄不過去,換種糊弄法:“都沒感覺。”
“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啊?”
“姐系。”孟寧謅道:“我喜歡姐系。”
三天後,孟寧領到了這個月的工資。
她往常都是用手機銀行直接給溫澤念轉賬。她甚至都不知道溫澤念還有沒有理會過國內的這張卡,畢竟她用一年還上的這筆錢,可能不過是溫澤唸的一頓飯錢。
溫澤念這個人,看起來端莊優雅,骨子裡其實挺決絕的。
就像孟寧說的,她曾花了很長時間、用了很多心思等孟寧向她走出那一步,可孟寧走得不堅決,她就不要了。
轉賬成了兩人之間僅存的一絲牽連。孟寧有時覺得,這張溫澤念也許早已棄用的卡像她的一個小樹洞。
她把自己都不能言傳的心思投進去,像寄一封無字的信。
因為知道不會得到迴音,所以覺得安全。
最後一次還溫澤念錢了,她決定不用手機,
去銀行櫃檯轉賬。
有點搞笑,可能現在有工作能掙錢了,面對生活這場遊戲,不是銷號以後一窮二白的新手玩家了,就開始追求做作的儀式感了。
其實也沒多有儀式感。
就是一個小小的營業廳,門口三臺自動存取款機,一個穿制服的保安大叔守著,她走過去排隊,前面是一個戴眼鏡穿長裙的女生,正跟她媽打電話說這個月發了獎金。
輪到孟寧。
現在也不需要什麼銀行卡了,手機號就能操作,其實跟手機上差別也不大,只不過是否確認轉款的介面跳出來時,孟寧瞧見自己映在微微泛藍光螢幕上的一張臉。
手指頓了頓,點選“確認”。
原來無債的感覺並非一身輕,而是一種淡淡的悵然。好像本來無論溫澤念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她纖指上總有根細細的絲線,懸於孟寧的後頸。
隨著孟寧摁下“確認”,那絲線“啪”一聲斷了。
孟寧走出銀行,北方紫外線強,秋日陽光曬得她有些眼暈。
路邊有賣糖炒栗子,和桂花一起構成秋天的典型標誌。她走過去買半斤,今天她輪休,沒急著回酒店,坐到了路邊一張長椅上。
還沒到一場雨一番涼的時候,天空碧湛湛的,正是秋高氣爽好時節。
孟寧心想,這不對頭啊。
這也不是什麼跟一段過往告別的氛圍。
還有,她為什麼要買半斤糖炒栗子?剝得指尖黏膩膩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