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徠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逢以後,她還從沒看過溫澤念穿毛衣。
聽說巴黎c酒店最佳化起來更復雜,溫澤念會在巴黎逗留多久?
會待滿整個秋天麼?
她也會像文藝電影裡的女主角一樣,穿粗針織的毛衣配短靴,抱著根法棍走過巴黎街角麼?
真的很難想象溫澤念那樣的人,抱著一根法棍。
孟寧想著想著就笑了。
笑著笑著又哭了。
事實上她都沒意識到自己哭了。五年來她哭過麼?好像沒有,除了跟溫澤念纏綿時那生理性的眼淚。
好像所有的眼淚,都在五年前被封在了她的體內。
這時她是先感到自己鎖骨一片溼潤,低頭去看,才發現有水漬,又去摸自己下巴,也是一片溼漉漉的。
其實她很驚訝,又去摸自己的眼睛,才確信自己哭了。
她反而又笑:原來自己,還會哭啊。
她把菸頭摁熄在菸灰缸裡,抽了張紙巾,緩緩把臉上的眼淚吸乾了。
忽然就很快的往房間外走。
祁曉和宋宵都睡了,她關防盜門時聲音放得很輕。
剛開始下樓,還故作鎮定用走的。
後來又開始跑。
跳過樓梯的最後兩階,跑過燒烤攤會留出汙水的舊街,路燈的燈罩結蛛網,燈泡膩了層汙垢霧濛濛的。
她跑到主街,伸手攔了輛空計程車。
“
去碼頭。”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這樣告訴司機。
路上她看一眼手機,這時已十一點多了,已沒有快艇上島。
她在碼頭又一路跑,站在海岸氣喘吁吁。
如果有客戶包快艇的話,她還有機會。
再不濟,她在這裡等到天亮好了。天一亮,便會有快艇上島。
可她不想等到天亮,她這才發現自己心裡有多急切,沒頭沒腦的在海岸兜了兩圈。
早知如此,祁曉傍晚讓她走的時候她就該走。
現在急也沒用,她又給自己點了支菸,靠在碼頭附近的一株榕樹上。
其實心跳也沒慢下來,撲通撲通的,撞著她的心壁。
她又看一眼手機時間,快午夜了。
午夜是神奇的時分。
辛德瑞拉的馬車變回南瓜可留下了一隻水晶鞋。小意達的花園裡花兒們活過來開始通宵跳舞。彼得潘和溫蒂飛往永不長大的永無島。
她以往也總是在午夜去找溫澤念。
那麼午夜再次降臨的時候,會有奇蹟發生麼?
她連神佛都不信,怎會相信這些?只是事情一旦和溫澤念沾上邊,就會變得夢幻神奇。
比如這時,當真有一輛賓利緩緩向碼頭駛來。
越靠越近。
孟寧掐滅了指間的煙,站直了身子。
車窗裡透出一張她熟悉的臉。
陳露滋從賓利下來,陪著她的人穿高階商場制服,拎著各種奢侈品袋與禮盒。
她瞧見孟寧了,像是先覺得自己看錯:“cara?”
“hi,alexis。”孟寧從樹影下走出來:“今天我輪休,忽然想起有件事忘了辦,得回島上一趟。”
“這時間還有快艇麼?”
“沒有,我只是,來碰碰運氣。”
“那你運氣很好。”陳露滋衝她眨眨眼:“我包了艘快艇,你可以搭我的船。”
很快,快艇緩緩靠岸。
兩人登上快艇,陳露滋同她閒聊:“gwyh走了,你們是不是很開心?我覺得她工作起來,”陳露滋吐吐舌頭:“是挺不近人情的。”
“還好。”孟寧笑笑:“我們是基層,跟她接觸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