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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說得很細:“我查過了,往北方走的話,也就邶城的五星級酒店多些,按我的簡歷,可能還是去五星級酒店比較好找工作。”
“啊,那,”祁曉咬著根空掉的竹籤:“挺好的。”
孟寧把竹籤從她手裡拿過來,放到桌面:“我還以為。”
“怎麼?”
“你會哭呢。”
“去你的!咱倆都是1,說得跟我暗戀你似的,我哭得著麼我。”
孟寧彎唇:“不是啊,就是少一個人陪你玩了。”
孟寧發現,溫澤念那番“弱者思維”的言論還是給了她啟發的。
人們往往很難發現“強者”
背後的脆弱。比如祁曉這個e人,典型的社交強者吧,可她當年一十出頭的年紀一個人坐綠皮火車離開北方,跟家裡鬧僵到幾乎斷絕關係,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這麼多年她再沒回過故土,再沒見過親人。看起來跟她笑笑鬧鬧的人無數,可真正跟她親近的人,又有幾個呢?
當那些熱熱鬧鬧的飯局、酒局、劇本殺局散了以後,祁曉一個人坐在跟她以往生活天差地別的出租屋客廳,不開燈,包也懶得摘下來,任由包帶子軟塌塌掛在手臂。
那種時候,她會覺得寂寞麼?
祁曉問:“你說什麼?少一個人陪我彎?”
孟寧愣了下,看祁曉賊兮兮的笑,抓起一團衛生紙向她丟過去。
祁曉還挺準的接住了:“你這人就是想太多你知道麼?你看咱倆,就是朋友吧,難道你還想把我的人生也往你肩上背啊?”
孟寧微微低著頭。
祁曉說:“你放心去你的吧。”
“嘿。”孟寧抬眸:“你怎麼罵人呢!”
祁曉又哈哈哈的笑。孟寧拿了串烤豆乾:“趕緊吃,都有點涼了。”又告訴祁曉:“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得先攢點錢,不然到了那兒不能預支工資,牙刷都買不起。”
她每月賺得不多,一邊網上面試,一邊把工資分為三份:一份當生活費,一份還給溫澤念,一份攢起來。
她是想過先把溫澤唸的欠款還完再去北方,但不太現實,按她這“鉅額”欠款的數目,她可能很久都去不了北方。
她和韓醫生聊過,換個新環境,的確對她有好處。
所以她只能很雞賊的想,反正溫澤念也不缺她這點錢,對吧。
兩個月後,孟寧定了去邶城的高鐵票。
祁曉給她踐行,還在她們舊樓下那家燒烤攤,宋宵也在。
祁曉團購了個三人套餐,舉著ad鈣奶同孟寧乾杯:“寧啊,有件事我沒徵求過宋宵的意見,不過宋宵,你看在你加班快掛了的時候我給你煮過好幾次泡麵,泡椒的酸菜的都煮過,你可得答應。”
孟寧和宋宵一齊看著她。
她捏著ad鈣奶,很豪邁的吸了一大口,打個奶味的嗝:“寧啊,等你去邶城以後,就別跟我們聯絡了。哈哈哈哈你知道我很慘的嘛,我現在聽到‘邶城’兩個字都過敏,你給我打電話,我都聞不得聽筒裡飄散的邶城味兒。”
“那我給你發微信,行不行?”
“不行!”祁曉直瞪她:“你的指尖也飄散著邶城味兒!”
她今晚不喝酒,就是怕孟寧當她說酒話。
孟寧那麼敏感的人,聽懂她意思了。
她就是想孟寧往前走,跟過去的生活徹底告別。她覺得人就是這樣,不是情商高不高的問題,而是她知道孟寧的那些過去,她就做不到若無其事去對待孟寧。
有時候關心也是一種負累。她有時候看著孟寧小心細緻的給她解釋,又不戳穿她過度的擔心,她都替孟寧覺得累。
現在不用擔心孟寧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