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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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斷重複，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她床邊俯視45度，一手插兜，一手病歷本，講話除了兩片嘴皮哪都不帶動一下的……唐萌在他眼皮都不眨的盯視下感到渾身毛毛的，再加上這光打得實在是太好了，竟然直接從鼻樑幹到腦門，剩下兩個眼眶全是黑洞洞的……他媽的壓力太大了，還是先答應他吧，跪求這種跟骷髏頭對視的錯覺趕快消失qaq……
蘇皖看她點頭，居然笑了一下（= ；=）。。他略有抱歉的開口道：“這麼勉強你真不好意思，但是隻有你答應了我才能繼續往下說，請諒解……”唐萌點點頭表示不介意，他才繼續說道：“相信透過這一段時間的暗中調查，你已經清楚了我的身份……沒錯，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偷收集資料……我之前確實做過許多精神方面的研究，也用過人體做實驗，雖然這一切都是為了科學……我知道你一定對這樣的解釋不屑一顧，但是我現在也算自食惡果了。他們已經將我關在病人區幾個月了，我也知道自己確實得了病——一個負責的醫生，實驗出的藥品他自己肯定會親自嘗試的，不論身邊是否有實驗體。所以嘗試了太多的鎮靜劑和致幻劑後，我的身體確實受到了影響。”
“其實原本的情況並不像現在這麼壞，之前我雖然被關在病人區，但行動還是比較自由的，有時候以前帶的學生或者一個專案的同事，還會趁著例行檢查的時間與我討論一下專案的實驗資料，當時我覺得，自己除了換了一個地方睡覺、工作量變小了外其餘也沒什麼不同……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幾個月，這幾個月內我只進行了基本的藥物控制，感覺情況還算好，我本以為我可以很快出去的……”
“後來，他們開始限制我的出入，不允許我到病房外面活動。反正我原本就是喜靜的人，這一改變倒沒為我帶來多少不便……不過另一件事卻讓我十分苦惱，無論進入我病房的是誰，都不再向我透露任何有關實驗的資訊了，後來就漸漸發展成為不再向我透露任何病房外的資訊。那時候能進入我病房的人已經限制得很嚴了，我每天能看見的除了固定的護士外就只有一個以前不怎麼接觸的同事，他們二人是無論我怎麼搭話都不會有一句回應的人……呵，就這點來說，院方真應該給他們發個敬業獎。”
“接觸不到外界資訊的我情況開始突然惡化，我知道越不接觸人，病情只會越重而已。所以我有幾次趁著他們不注意偷了鑰匙，開門去屋外轉了幾圈——雖然總是很快就被抓住了。在形同監｜禁的幾個月裡，我漸漸明白了醫院背後的真相，這太可怕了，所以我曾嘗試著逃跑——就是我們第一次的見面，還記得嗎？我讓你幫忙開看隔壁304的病人還在不在，其實我就住在304……那天我原本是要逃跑的，可惜剛離開病房就發病了……不過也沒什麼，就算沒發病，那天的情況下我也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於是之後，我開始注意蒐集資訊並且開始觀察醫院裡的病人。我認真地分析每一個人，分析他們的病情，邏輯思維能力，行為能力，並且判斷他們是否還有可用的價值。遺憾的是，他們大多數都已經失去了清醒的思維——除了你……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可以交流並且拜託他們做一些事的……我暗地裡籌劃了半個月，並已經開始計算逃跑路線。。可是從上一週起，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被迫使用電休克療法並被加大了藥物劑量……我清楚是因為計劃被發現了，但我不知道是哪裡出現了問題讓他們對我起疑。。但是我沒有時間了，反覆的電休克和藥物實驗對我的腦部損傷非常大，我想，我的機會大概只剩下最後一次了……”
說到這裡，蘇皖低下頭，漆黑的眼睛定定的注視著唐萌：“能幫我的只有你了，其他的事情我都佈置好了，但由於我一直被監視，所以今天這樣出得了病房並且和你交談的機會不會再有，如果你也想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那麼，請與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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