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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張佑年便句句不離沈時疏，即使被困著的是他，張佑年也執意在他身上一筆一筆地畫著沈時疏的影兒。
三年了，他還是沈時疏的影子。
張佑年目光飛快地在沈桂舟臉上打了個轉兒，落在他的掌心上，神情淡漠，&ldo;算了，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rdo;
&ldo;知道我讓你來做什麼吧，&rdo;張佑年指著不遠處地上的花，&ldo;我花粉過敏，幫我表白。&rdo;
簡直有病，一邊對他糾纏不放，一邊還要他幫忙表白。
沈桂舟抿直了嘴，默不作聲。
張佑年輕嗤一聲，食指透過襯衫直抵他的心臟，&ldo;別誤會了，我是因為你，才沒法和沈時疏在一起，我也不是什麼專情的主兒，總得找人消遣。&rdo;
&ldo;但無論是誰，都不會是你。&rdo;
沈桂舟輕扭過頭，眼睫微垂，注視著地上綁好又散開的花束。
&ldo;當然，你也跑不掉，&rdo;張佑年瞥了他一眼，伸手理了理衣襟，&ldo;早點把身體控制權還給沈時疏，你就能早點解脫。&rdo;
手掌心上的血漬粘黏著他的血肉，已經有些乾涸了，但刺痛沒褪去半分，沈桂舟的手止不住抖。
他心裡清楚得緊，沈時疏早在三年前就死了，還是他親自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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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就站在臺上，把花遞過去就好，聽懂了嗎？&rdo;張佑年語氣涼薄，彷彿告白的主人翁並不是他。
沈桂舟仍站在原地，身形杵得筆直，輕輕點了點頭，眼眸不甚分明。
張佑年臉色微沉，&ldo;就這麼不想和我說話？裝什麼沈桂舟，別忘了你可是還有一紙賣身契在我這裡，我隨時都能把你抓回來。&rdo;
沈桂舟依舊沉默不語，兀自扯著嘴角輕笑了兩聲，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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