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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夢到過去的時候那麼傷心,還有那一身少時將養不善留下的病根,往後餘生都要和湯藥相伴,這些又是誰的過錯?
紀聞看他的神情微微泛冷,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隱約感覺有人要倒黴了,正要開口試探兩句,忽然聽得外頭倉促的腳步聲。
下一瞬,親衛匆忙掀帳進來,向梁承驍行禮:“殿下,軍營外頭來了個戴斗笠的生人,想要求見您。”
梁承驍的眼神一凝:“誰?”
親衛顯然也沒見過此人,撓了撓腦袋,原樣複述道:“他說,他是來替一位姓高的大人遊說的。”
宮牆·帶我走好不好
蕭元景被奪去兵權後,暫時在王府中修養。
蕭元徵這次像是下定決心要扳一扳他的性子,遣來的太醫一日給他診一次脈,又開了不少滋補的方子督促他養身體,只是不許他再參議軍情。
如此閉目塞聽了幾日,鄧羌來府上看望他,言語中隱約透露,晉國的使節又來城中謁見了兩回,具體談的是什麼不知道,但每次送客的時候蕭元徵都面色鐵青。
鄧羌說這話的時候,餘光一直小心觀察著蕭元景的神情。
嘉陵關中的將領不是傻子,這一個月下來,都模模糊糊察覺出了一點那晉太子和王爺之間的不對勁,只是拿不準王爺是個什麼態度。如今聖上攔在中間,事態就變得更微妙了。幾個守將都私下裡討論,說聖上實在像那個把閨女關在家裡,狠心棒打鴛鴦的古板爹。
這種冒大不諱的比喻鄧羌不敢說出口,只能委婉代眾人詢問了他的想法。
蕭元景好像看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無奈地笑了笑:“皇兄現下在氣頭上,過了這陣就好,你們別去招他。”
他都這麼說了,鄧羌才鬆了一口氣。
這兩天外頭有不少傳言,全是猜測端王失勢,被皇帝下令幽禁的。
聖上與王爺離心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既然兄弟兩個關係還好,剩下的都不是問題。
心上懸的大石落地,鄧羌道:“麗娘前些日子來信說,聖上離京微服私訪太久,臨安傳出了許多風言風語,說聖上已經病危,只是拿出巡當幌子的。”
麗娘是鄧羌的妻子,臨安醉香閣的掌櫃,這是明面上的身份。實則醉香閣是卯部在臨安的一處資產,當初晉太子隨使團進京的訊息便是她傳給蕭元景的。
鄧羌是個舞刀弄槍的粗人,行軍打仗使得,碰上陰謀權術腦子就不會轉了,讀完信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對,便來轉述給蕭元景:“殿下,這訊息傳得那麼快,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散播?”
聽聞此事,蕭元景略微頷首,一副不怎麼驚訝的樣子:“叫她不必擔心,同往日一般行事即可。”
鄧羌意外了一瞬:“您早就知道?”
“當然。”蕭元景拿筆桿敲了敲掌心,漫不經心道,“幕後主使這樣等不及,本王還好心替他推波助瀾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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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羌離開以後,蕭元景又在書房坐了一會兒。
弦月已經爬上樹梢,隨從來提醒他早點休息,他可有可無地應下了。
臥房內早就點起了炭盆,隨從替他推開門時還有些訝然,嘀咕說:“方才出來的時候,這窗戶還關著,什麼時候被風吹開了。”
說著,他連忙上前關窗,不曾注意蕭元景在踏入室內的時候,身形略微一頓,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
“你下去吧。”他語氣如常地對隨從說,“本王要歇息了,不用在外頭留著侍候。”
隨從不疑有他,向他行過禮就關門退出去了。
蕭元景走到桌案邊,剛揀起早上打發時間自弈時擺的棋子,起身就撞上了背後溫熱堅實的軀體。
梁承驍順勢將他往懷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