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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端王的狀況應當不好,很可能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半個月以前,楚水一帶又出現異動,暗部的線人甚至在某個偏僻的鎮上看見了穆乘風。”
穆乘風。
梁承驍執筆的手一頓,抬眼看向他。
此人的名姓他並不陌生,戌部統領,蕭元景的左膀右臂,十二部明面上的主事人。
很長一段時間裡,關於蕭元景的密報裡,十封就有九封提到他。
紀廷低聲道:“此人十分敏銳,察覺有人跟蹤,很快就繞路甩脫了。線人暫時摸不清他們的據點,但根據戌部從不離主的行事做派,蕭元景應該也在附近。”
他原本等著太子爺的下一步指示,過了半晌,才聽梁承驍嗤笑了一聲:“不用找了,將此事透露給高逢。”
紀廷一愣,沒明白他的用意。
“蕭元景還活著,想來有人比孤更心急。”梁承驍將狼毫擱在了一邊,道,“到底是虛是實,叫他們去一探便知。”
雖然他從來沒把越國那位行事頗不乾淨的高丞相放在眼裡過,但不得不說,對方是把趁手的好刀。
如果能借此讓蕭元景多頭疼一段時日,他再來做這個收網的黃雀,自然再好不過。
紀廷:“……殿下英明。”
將這一個月來的要事彙報完之後,紀廷遲疑了一瞬,沒有立即退下:“殿下,還有一事。”
梁承驍:“說。”
紀廷斟酌著字句,道:“您先前讓我查的一樁越國的舊案,有眉目了。”
“端王的母族陳氏,系因通敵叛國,七年前被滿門抄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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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陳氏一禍,鬧得沸沸揚揚,臨安上下滿城皆知。
然而畢竟事關端王的出身,蕭元徵登基後,幾乎殺盡了當年的親歷者,嚴令禁止朝臣再行議論,強行堵上了悠悠眾口。
自此以後,“陳氏”一詞就成了朝野不可言說的禁忌。
梁承驍這會兒也想起了當初在臨安茶樓聽到的流言,沒想到他這麼快能查出個名堂,擰眉問:“七年前?”
紀廷點了點頭,道:“殿下可記得數年以前,我朝與南越曾有一戰,死傷無數兵士,險些折損平襄以南的十五座城池。”
此事並不算小,訊息傳到上京後,滿朝文武都為之譁然,梁承驍自然有所耳聞。
他的面上浮現些許厭憎之色:“記得,那時孤還跟著舅父在北境。”
晉帝的昏庸在那時初見苗頭,世家權貴已將北晉百年的基業蠶食近半,他睜著眼,什麼都看不見,還做著歌舞昇平,各邦來朝的千秋大夢。
事情的起因不過是邊境一次尋常的摩擦,而後因折損了一名南越皇室的宗親,逐漸難以收場。越帝自覺尊嚴被挑釁,憤而發兵二十萬,遠渡楚水,一個月後連佔晉國幾座邊城。
與北境孟重雲手握的虎狼之師不同,戍守楚水的官兵純粹是一群酒囊飯袋,一個個富貴肚溜圓,連弓都提不起來。強敵當前,除了哭爹喊娘四散奔逃屁用沒有。
於是等訊息傳到國都的時候,越軍已經勢如破竹,毫不費力將南境縱切開了一道口子,眼看就要劍指上京。
晉帝這才慌了,匆匆忙忙調兵遣將,好歹組齊了三十萬人,火急火燎派往前線去救場。
晉國已經享受了太久的安寧,連帶著骨縫裡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