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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自我詰問的時期。只是他從來不會將弱處示於人,獨自消化過就算了結。
而後南郡事變,兩人因此分道揚鑣,梁承驍領兵平定內亂,他回到越國,替皇兄清理高黨餘孽。
生離半年,再重逢竟然是嘉陵關外兵戎相見。
寒症發作時他沒有感覺,抱病處理軍務對他來說也是常事,只是吃藥很苦,軍帳很冷,故人相遇卻不能相識。
往年沂郡也會下這麼久的雪嗎。
他想。
如果不會的話,為什麼怎麼捱也捱不到開春。
……
梁承驍對他的情緒十分敏感,許久沒等到他的回應,下意識要去碰他的臉,卻被蕭元景偏頭避開了。
“元景?”他心中一緊,低聲安撫道,“沒事了。”
蕭元景靜默了一會兒,說:“……無事。”
他沒再抗拒梁承驍抱他,極倦怠似的合上眼,窩在對方懷裡不動了。
這副幾乎是回應的姿態反倒讓抱著他的人愣了,梁承驍頓了頓,心底不可自抑地浮現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正要點燃几案的燭火,好好看看失而復得的心上人。
剛一動彈,就聽蕭元景打了個哈欠,用一種不鹹不淡的口吻道:“前幾天夜裡,殿下是不是燒了我幾大營的糧草?”
梁承驍:“…………”
太子殿下驀然定住了,一些被遺忘的記憶瞬時湧入腦海中。
嘉陵關失火後沒多久,方衡就帶出了蕭元景就是謝南枝的訊息,隨後幾日,他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蕭元景身上,完全把先前幹過的缺德事拋在了腦後。
如果早知南越的端王就是他跑掉的太子妃,他就把三十萬大軍的兵器換成聘禮,客客氣氣地來向蕭元徵求娶了,哪會像現在這樣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算不用睜眼,蕭元景也能感覺到身下墊的“靠枕”在一寸一寸變得僵硬。
他輕輕笑了一聲,終於有扳回一城的實感。
“睡吧。”他說,“想想明日怎麼和我交代。”
—
許是因為疲累的緣故,即便在不熟悉的環境裡,蕭元景很快沉沉睡去了。
梁承驍抱著他躺了許久,神志清明,沒有半點睏意。等到快日出的時候,才小心地把人放在榻上,起身從帥帳中出來。
親衛就在不遠處守著,看到他掀開帳簾走出,忙上前行禮:“殿下。”
“去燒些熱水備著。”梁承驍說。
蕭元景平日就愛乾淨體面,昨夜是太累了沒精力,等第二日一早醒來,估計要好好清洗沐浴。
軍營中的條件不比東宮,侍衛均是大大咧咧的粗人,這些細枝末節的事上更要顧著。
親衛剛應聲,又聽他道:“再煮碗粥來,要軟和的精米,煮得濃稠些,配點心和清淡的小菜。”
“啊?”親衛聽完傻了眼,張著嘴磕磕巴巴道,“可是殿下,咱們營裡將士吃的都是粳米啊。”
點心更是讓他上哪兒找去,誰家出行打仗軍營裡會配廚子做這個。
梁承驍睨了他一眼,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道:“這裡沒有,就不能想想哪裡有嗎。這麼大的軍營,難道一碗粥都煮不出來?”
他都這麼說了,親衛只能苦哈哈地應下,心底盤算著現在翻城牆去嘉陵關打劫稻米還來不來得及。
然而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