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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只一眼便知,他在覆盤兩人曾在東宮下過的對局。
熟悉的棋局上,黑子與白子交錯相織,緊咬成了首尾迴環的四道劫,近看激烈相持,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放遠了看,竟有幾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和諧圓滿之感。
他了然笑起來,向還在怔忪中的蕭元景伸出手,眸底光芒灼灼,勝券在握道:
“叛黨還未盡數伏誅,夫人可要同孤一起?”
【作者有話說】
修了一下這章
日出·倦鳥巢南枝
越皇宮,宣政殿外。
自高逢一句驚天之語落下,中庭隨即陷入長久的凝滯中,四周只餘傾盆而下的驟雨,和宮牆外短兵相接的廝殺聲。
禁軍統領嚥了口唾沫,他不敢細想這話的真實性,只能強撐著聲勢,隔著一層雨幕對蕭元徵道:“聖上!此人胡言亂語,藐視天威,罪行當誅,末將願去格殺叛臣!”
“叛臣?到底誰是叛臣!”
即使被指著鼻子辱罵,高逢不怒反笑,張開衣袖,踱步向前,他身後叛變的金翎衛緊跟著按劍壓上,逐漸將護衛著皇帝的禁軍圍堵在中間。
高家為了眼下的時刻可謂做了萬全的準備,周圍皆是私調來的披甲執銳之兵,兩相對比,他們竟顯得有幾分勢單力孤。
“統領還沒有看清眼下的局勢嗎?”高逢道,“聖上已去,金翎衛尚且知道另投明主,你現在領兵退走,交出背後的欺世盜名之徒,本相還可以饒恕你的不知之罪!不然——”
“不然”如何,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但其後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禁衛原本就動搖不已,循著統領的指示勉強拔刀出鞘,聽聞此言,彼此對望一眼,各自臉上都浮現遲疑不定之色。
見一眾禁衛猶豫,高逢面露笑意,暗想這一局蕭元徵大勢已去,勝負落定,正要高聲令金翎衛把那“冒名頂替者”拿下,下一瞬,忽然聽旁觀許久的皇帝開口。
“舅父拖延了這些時候。”蕭元徵面無表情問,“難道是在等旭王、鄴王的私兵拿下宮外禁衛,好方便高黨順利成事嗎?”
“……”
高逢臉上的笑容一僵,空氣沉寂了須臾。
滿庭風雨中,眾人或掙扎或懷疑,表情各異,唯有蕭元徵一人負手而立,即使身處重重圍困的不利境遇,周身氣勢也沒有褪減半分。
金翎衛本欲提劍上前,在接觸到舊主的眼神時,下意識被其中所含的威勢所懾,在幾步遠的地方僵持住了。
高逢死死盯著蕭元徵的面孔,試圖從上尋到一絲慌亂的痕跡,然而無論他怎麼審視,均是一無所獲。
不知為什麼,他心底隱約浮現不好的預感,咬牙道:“是又如何?”
蕭元徵嗤笑了一聲。
“正巧。”他說,“朕也在等。”
……
高牆外兵刃相接的銳響逐漸平息。
終於,在高逢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中,昭武門轟然從外向裡推開,伴隨紛亂雜沓的馬蹄聲,無數覆甲精兵身騎良駒,從宮門湧入,轉瞬疾馳至宣政殿前。
局勢頓時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眾人大驚回望,心裡暗自揣測來的是哪方部下,是勤王護駕還是謀逆背主。
唯有玉階上的齊正使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