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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南枝捉住臉上作亂的手,無情扣押下來:“我天生就這樣,換了環境要適應,睡不夠就有起床氣。”
他用的是一種陳述客觀事實的淡淡語氣。頗像某種養在溫室裡的名貴花草,但凡換個陽光和水分不合心意的地方,雖然嘴上默不作聲,葉片立刻蔫巴巴地枯給你看。
梁承驍聽笑了,評價:“嬌氣。”
“……”
謝南枝半點不覺得這個詞能拿來形容自己,只是不想費心思反駁他,就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等他快要昏昏睡過去,才感覺鬢邊的一縷髮絲被輕柔地撩到耳後。
梁承驍低聲說:“待此間事了,孤想回一趟北境。”
——他說的是“回”,不是“去”。
謝南枝半夢半醒間被這句話驚起,理智瞬間回籠,思緒也變得清晰起來。
他心情複雜地問:“怎麼忽然想到去北境。”
梁承驍的態度十分自然。
於他而言,上京遠不能稱作他的故鄉。他視為“父親”這一角色的人,也不是龍椅上昏聵無道的晉帝。
“帶你看看雁門,孤長大的地方。”
他笑著扣住謝南枝的手指,抬起來啄吻了一下,眸底彷彿映著雁門關被風雪洗過,蔚藍無際的天。
“順帶見一見舅父——他會喜歡你的。”
密信·戌部從不離主
午後天熱,謝南枝在議事殿看書,忽然聽得門被叩響了兩下,隨後探進紀右衛心虛的半個身子,一邊同他打招呼,一邊謹慎地左右張望:“公子,殿下在嗎?”
他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倒是罕見,謝南枝放下書卷,好笑地說:“不在,一刻鐘前宮裡來人,把他叫走了,紀大人有什麼事嗎。”
聽得梁承驍不在,紀聞長鬆一口氣,把屋外黑沉著臉,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的另一個人拽進來,道:“上回在東宮沒趕上,這次正好紀廷從上京過來,我帶他來向您道個歉。”
“張家之事是他自作主張,護衛不周,讓您受傷了。”
說著,餘光瞥見旁邊的人皺著眉,表情看上去還是不太樂意配合,於是暗地裡又重重地撞了他一肘子,示意他張嘴說話。
“……”紀廷生受了這一下,臉看上去更黑了,抵著後槽牙,硬邦邦地上前道,“上次的事是我失職,你想怎麼處罰我就處罰吧。”
他這副模樣顯然不是自願的,但旁邊就站著親哥,只好勉強壓著自己的脾氣。
紀聞強行把他拎過來,主要目的還是緩和紀廷與謝南枝的關係。
一來為了謝南枝受傷的事,梁承驍返京後徹底動了怒,不僅讓紀廷回暗部營裡滾了一遭,如果不是南郡出現異動,到現在他這蠢弟弟還不能回來將功補過。二來日後謝南枝就是東宮的半個主子,同他們的交集多了去,一直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雙方總得有個臺階下。
紀聞為這個弟弟操碎了心,不指望他體諒什麼,只求他安分點別作妖,沒想到這小子一開口就這麼不招人待見,氣得又捅他一記。
紀聞能想到的,謝南枝當然也能想到,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好道歉的,此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