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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其的腕子硬的和鐵一樣,他甩了一下掙脫林峰的手,沙啞的說:「另請高明吧,老子不伺候了。」
一句幼稚至極的話,林峰卻覺得謝其在玩真的。
盛遠和王至廉也上來了,呆愣的望著從樓上跑下來的謝其貼心的給他讓了個道。
林峰跟著追下來,剛走到一半,三樓忽然急匆匆的跑下一個身影,他比所有人都要快,長腿在樓梯上來回幾下,就衝出了門外。
林峰他們停下腳步,越發摸不清這是哪出了,餘聲去追謝其了?
停在門口的車車燈閃了幾下,謝其的手腕被拉住了,一股淡淡的橘子味靠近,又很快挪遠了些。
「對不起。」餘聲莫名其妙的道了一句歉,謝其回頭看他,眼裡儘是讓人看不明白的洶湧情緒,他笑的諷刺,朝著餘聲說:「對不起?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是走後門佔了別人的位置對不起?還是因為打的太菜對不起?還是說因為您這位太子爺耍的我們一群人團團轉對不起?」
謝其盯著他,似要將餘聲盯個洞出來,他眼裡滿是嘲諷,扎的餘聲無地自容。
「嗨呦,您快別在這裡惺惺作態了,高攀不起,我走還不成嗎?」謝其挪開視線,話裡的諷刺扎的他自己都覺得意外,他還真沒對誰這樣過。
臨近傍晚的陽光有些刺眼,謝其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成績、榮譽、夢想,在資本手裡屁都不是,不過一群任人擺布的玩具,膩了再換就是了。
他一秒也不想待了,他掙脫餘聲的手,徑直拉開車門,然而的餘聲再次阻止了他,他一把奪過謝其手裡的鑰匙,猛然間像個炸了毛的小貓,眼裡都帶了兇狠。
謝其先是驚愕,緊接著怒火蹭蹭往上冒,他盯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攥成一個硬錳的拳,一拳打在了餘聲臉上。
力道之大,看得剛剛下來的盛遠整個人都呆住了。
餘聲?謝其?太子爺隊長?打架?我嘞個乖乖
餘聲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拳直接打倒在地,他本來就瘦,渾身沒有多少肉,自然也沒多少抵抗能力。
腥濕的味道一股一股的往上鑽,大概是磕破了嘴,嘴裡全是血腥味,然而不等他反應,領口就被揪了起來,謝其惡狠狠的瞪著他,眼周開始泛紅,他扯著餘聲,像是要將他吃了,聲音也不自覺的拔高:「你特麼以為你是誰?關係戶了不起嗎?老子最恨你們這群人,簡直是一群啃老的蛆,操特麼的。」
又是一拳
嘶,盛遠竟跟著出了聲兒,如同滑稽的配樂,分外突兀。
俱樂部亂成一團,餘聲在捱了兩拳之後,壓在他身上的人終於被其他人拉開了。
謝其仍舊一副要將他吃了的模樣,紅著眼久久的瞪著他,直至人來人往夾在兩人之間,餘聲才終於頹然的松下肩膀,不再做聲了。
只有站在三樓的左竹西看得清清楚楚,餘聲的視線,始終都停在謝其身上。
臨近傍晚,這段插曲裡重中之重的人物終於現身了,余文然一臉疲態的從車上下來,朝開門的王至廉點了點頭,分部的其他管理層也都出來了,戰戰兢兢的迎在門口。
訓練基地裡靜悄悄的,連一慣吵鬧的青訓營,今天也十分安靜。
王至廉將余文然引進一樓的大會客廳,助理幫著倒了杯水,一室人就這麼站著等老闆發話。看得出來余文然很累,靠著沙發不住的揉搓眉心,會客廳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助理小哥給王至廉使了個眼色,示意將其他人打發出去,自己也跟著一道出去了。
空蕩蕩的會客廳裡只剩下王至廉和余文然兩個人,原本不緊張的心情也驀然緊張了幾分。
「領導,餘聲他」王至廉斟酌著措辭,他心裡犯嘀咕,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到底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