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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楊羽如遭雷擊般呆愣愣地聽著，聽到最後得知夜兒竟自焚於清風寨，他張張嘴，卻如鯁在喉，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天意弄人，讓我重生回來，本想直接錯過你，但沒想到你也重生了……這算什麼?
幡然醒悟，因愧疚而彌補嗎？那我之前所受的傷害怎麼算?楊羽，你欠我的，還不清……”
塵夜從情緒激動逐漸變的平穩淡然，苦笑一聲。
“夜兒，對不起，我知道我是個混蛋，我不求你原諒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我的感情。
我三歲的時候母親染上疫病，藥石無醫，與我父親相依為命，我的父親是個副將，俸祿也僅僅夠我們父子二人餬口，他是個粗人沒什麼學識。
我是他帶大的，除了與人比武，我什麼都不會，我只知道實力才是一切，只有自己夠強才能不被人欺負。
我不知道怎麼愛人，我也沒愛過別人，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直到我十二歲那年，我的父親一去不復返，原以為我的父親是戰死的，我還為他感到驕傲。
可後來，有人告訴我，他是為了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皇族子弟，才殞命的……萬箭穿心，那該有多疼?
所以我恨蕭燁楓，恨你們這些身上流淌皇族血脈之人，是他的意氣用事害了我父親……”
塵夜安安靜靜的聽著楊羽從未對人說起的過往，也明白了為什麼上一世，他說要找蕭燁楓報仇他會同意，哪怕他知道蕭燁楓是隻手遮天的攝政王。
“夜兒，上一世帶給你的傷害，還不清，那就用這一世還，這一世不夠那就下下世，若是還不夠，那就生生世世。
我餘言對天發誓，我願生生世世尊你，敬你，護你，愛你，如有違背，定……”
楊羽話還沒說完就被塵夜捂住了嘴，一臉迷茫的望著塵夜。
“夠了，餘言是你原本的名字?”
塵夜眸光淡淡，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一隻手捂著楊羽的嘴，一隻手搭在膝蓋上。
餘言說不了話，只能點點頭。
塵夜靜靜的望著餘言，良久，收回手，轉過身望向白茫茫的一片。
“你的過往經歷或許會讓旁人忍不住心生憐憫之情。然而，這絕不能成為你肆意傷害我的理由！
我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我擁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更重要的是，我還有著不容踐踏的自尊！可你全毀了，毀在上一世。
自重生以來，我在想上天為何要讓我重來一次，直到看著你也被困於上一世的痛苦，重新面對我時小心翼翼，卑微討好。
我想我似乎明白了，上一世的恩恩怨怨也該在上一世消散，你替我擋劍，血盡而死，我自焚于山，屍骨無存……”
餘言原本黯淡下去的眸子忽然閃爍起亮光，小心翼翼的浮現一抹希冀。
“既上天讓我們重新來過，那麼，再糾結於過去，除了徒增傷悲痛苦，再無任何意義，所以，就這樣吧，但若你再負我，我就……”
“不不會了，夜兒，不會了，夜兒，謝謝你，我愛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六道輪迴，亙古不變。”
餘言打斷塵夜後面的話，激動的起身撲向塵夜，抱著他失而復得的夜兒，喜極而泣。
塵夜被餘言抱著，聽著餘言在他耳邊低聲訴說，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悸動，慢慢抬手回抱住餘言因為激動而顫抖的身子。
就這樣二人在這白雪皚皚，曠闊天地的見證下，破鏡重圓，許下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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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兒，冷不冷?我們回去好不好？”
一陣冷風吹過，打斷了二人的溫存，餘言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出來很久了，低聲詢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