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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也是直接開車來到她樓下接她，幫她提著行李，「這兩次你出去我都會跟著你，助理給你安排了一個，在機場等著的。」

白曼揶揄的看了他一眼，「那你不怕其他人不樂意嗎？」

張凌輕哼一聲，「什麼不願意，不願意就別在我手下，那些新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一些惡性，自己屁名氣屁實力沒有，整天就想著什麼成為爆紅流量，什麼歪門邪道都想走！還有人背著我找金主，被人家趕出來了才通知我去領人，丟人就不說了，差點敗了我們以前累積下的一個人脈。」

張凌和白曼是劇組認識的，張凌作為新晉經紀人，不甘成為小公司裡小藝人的助理，想要自己找一個有潛力的新人，就找到了白曼。後來兩人才知道，娛樂圈並不是容貌和實力至上的地方，還需要有機遇，如果沒有機會，就算長得天仙一樣，演戲跟角色本人一樣，那也無濟於事，因為根本就沒有可以展示的機會。

不過張凌和白曼這麼多年，其實都沒想過要走什麼歪門邪道，除了這一次。

在車上，張凌顯然是準備了好久，才微紅著耳根對白曼說：「阿曼啊，對不起啊。」

白曼看著他一個大男人耳朵都紅了，不由挑眉微笑，「怎麼，你喜歡上我了要表白？怎麼耳朵都紅了。」

「臥槽！」張凌隨即也笑了，「看破不說破好吧。」

然後他才嘆了口氣道：「其實這幾天我一直非常內疚，我急功近利了，我不該讓你去跟那個老闆，你……哎，總之就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我人脈夠，資源夠，你根本不用面臨這些爛事。」

「不關你的事。」白曼卻很清楚，他們一起走來這麼多年，張凌是什麼人她心裡清楚得很，「是債主那邊電話打到你這裡來了吧。」

張凌笑道：「沒有。」

白曼也不再戳破，而是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自己其實也是這樣想的。」

「在這個圈子裡這麼多年，我已經明白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妹妹和我媽需要我支撐，我爸雖然有點混蛋，但是也改了，這個家只有我能撐下去，我的家人比我的身體重要。再說了，說不定那老闆技術還很好呢。」

她說的輕鬆，甚至語氣帶笑，但是張凌聽著卻非常不是滋味。

白曼是看開了，但是她內心深處真的看開了嗎？在這個圈子裡，有多少人身不由己呢？在這個社會上同樣身不由己的人更多，很多人都無法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只不過是身不由己而已，什麼看開了都是假的。

白曼之所以願意妥協，不過是壓力太大，她想要儘快從那些牢籠裡掙脫出來，她不想再被債務和自己家人的痛苦束縛。

一切都可以用錢解決，所以她想要賺更多的錢。

張凌很心疼她，更加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無作為，才讓她願意放棄自己的身體，妥協於這個世界。

此時他也慶幸，還好白曼不喜歡男人，否則這一次真的走上了被包養的道路，以後要掙脫出來，怕是就難了。

「不過你竟然喜歡女人，我真的很意外了。」張凌知道她不願意聽自己那些道歉的話，便把歉意埋在心裡，決定以後好好努力補償她。不過白曼喜歡女人這件事，他也是要了解清楚的，畢竟他可是白曼的經紀人呢。

白曼第一次被人這樣直接的問起性向問題，竟然也有一點害羞，輕咳一聲道：「一直都是這樣的，我初中就知道自己喜歡女孩子了。」

「為什麼啊？」張凌很好奇。

白曼手肘撐著車窗，手指託著下巴，看向開車的張凌，「就、從初中開始，我只喜歡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女孩子和我牽手打鬧，我會臉紅心跳，臭男人一靠近我，我就下意識想踹開他們。」

張凌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