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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琴用武力鎮壓,都不會提這茬了,知道這話會讓弟弟傷心。
曾經有一段時間,陸貽林還真覺得是父母偏心,心裡也有過不平衡,後來時間長了,他漸漸也就淡了,畢竟他對他們印象不深。
而且,他覺得自己在趙家也挺好,夫妻倆待他不比親生的差,兄弟倆雖然有時候蠻橫了些,但絕對不準外人來欺負他。有次街角賣包子的人,開玩笑的說他沒父母緣,兄弟倆聽到心裡去了,居然趁著中午沒人看著,把別人門前的爐子裡的沙都掏空心了,晚上包子鋪老闆上門告狀,兄弟倆捱了一頓竹筍炒肉,犟著腦袋都不告饒。
以至於他回到了陸家,反而會覺得不自在,那種格格不入的生疏感,讓他想念那個精打細算過,吵吵鬧鬧過日子的家。
陸貽林啟蒙的早,二十年前還不時興念幼兒園,語文只要能背誦三首五言絕句,數字能數數到一百,就能讀學前班。
那時候李琴沒時間照顧陸貽林,所以把陸貽林提前送去讀學前班,和自己的小兒子一個班。李琴也不指望陸貽林能學到什麼,只想著能讓孩子有個地方去,有人能看著就好。
就這樣,陸貽林比同班的人小了兩歲,升了小學後,李家的夫妻發現陸貽林磕磕盼盼也能跟上班,所有沒有再去特意留級,反正兄弟倆在一個班有伴兒。
陸貽林雖然讀書得早,成績卻很普通,高考只比二本線多了十來分,錄取上了一所普通的本科,還因為分數不高,是補錄的一批,被劑調到了幾乎沒什麼男生的酒店管理專業。
他那年拿到通知書,也沒想過再考一次,所以剛滿二十歲,就從大學畢了業。
陸貽林大四實習那年,被養母張茹安排在陸家的酒店工作,既然是專業對口,陸貽林也就應承了下來,雖然彼此有隔閡,畢竟對方是自己父母。
一年畢業之後,陸貽林以方便工作為由,就從陸家搬了出去,自己一個人住,只有週末才會回去吃一次飯。
陸貽林在陸家的酒店工作了四年,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他想,或許他會一直留在那裡,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更不會有跳跳。
說不上後悔,只是現在想起來,難免有些唏噓。當初他知道的自己不是陸家夫妻親生兒子的時候,最多的感覺居然不是震驚,而是恍然大悟。
就像是一直以來的疑惑,終於都找到了出口和解釋,一切也就明瞭了。
陸家夫妻是因為不能生育才收養了他,既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他自然就變得無關緊要了。而他,並非陸知杭的親生兒子,難怪老太太不喜歡他,處處防著他,畢竟在法律上,收養的和親生的一樣有繼承權。
其實陸貽林真沒覺得什麼,至少他的養父母在有了自己孩子後,沒有把他送回福利院,還願意給錢讓他念書,付給他學費,只是把他交給別人照顧。
夫妻倆偶爾想起他,假期的時候會讓他過去住上幾天,也算是待他不薄。
他想,如果自己的身世不是在那樣尷尬的場合被披露出來,他應該會和以前一樣尊重對方。夫妻倆並不是那種非不辨的人,那時候不問真相的站在陸晨那邊,把他劃在了對立面,他也不是沒有過抱怨的。但在有了跳跳後,他再去回想,卻也不像從前那麼氣憤,意料之外,確實情理之中。
只是從那一刻起,一切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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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停了雨,今天就出了太陽,氣溫也隨之一下上來了十幾度,路過的年輕的男女有些已經換上了薄款的春裝,也有沒有適應突然的轉變,依然裹著厚厚的棉服的人。大家顯然對杉市春日裡氣溫的多變顯然是習以為常了,相互擦肩而過,也都見怪不怪。
跳跳這兩天有些咳嗽,陸貽林擔心他感冒,所以雖然陽光燦爛,也只給跳跳少穿